浣兒一般,厚此薄彼,想來豈不令人心寒?”
馬天佑皺著眉頭把話聽完,拂袖斥道:“我自知對不起浣兒妹妹,心中一直愧疚,但你身為侄兒,怎能如此評論叔叔叔娘?”
馬天佐心中雖然不服,見哥哥發怒,亦不敢頂嘴,唯有低下頭去默然不語。正在此時,房門忽然吱呀一聲推開,谷如空緩步而入,一臉凝重地說道:“天佐很恨叔叔嗎?”
在他身後,跟著一臉寒霜的商玲瓏,入房後旋即把門掩上。兄弟兩人同時站了起來。馬天佐垂首說道:“侄兒不敢,是叔叔叔娘看不起侄兒罷了。”
谷如空手捋長鬚,哦了一聲,說道:“肖撻凜當初救你一命,雖不明其居心,但這個恩情必須要還,我會在戰場上放他一馬。但他欺負佑兒,這個仇也一定要報,他rì相遇,教訓在所難免。我之所以關心佑兒,是因為他心地善良,敢作敢為。你為人果斷,卻是城府太深,令我這個做叔叔的亦無從下手。至於說對你不如外人,簡直荒唐,你們兩兄弟被誰欺負,我這個叔叔即便舍卻xìng命,亦會為你們出頭。”
馬天佐心中仍是不服,抬起頭來,說道:“叔叔之所以對侄兒有偏見,若非為了我從師契丹人,便是怪我不將鑌鐵神功傳與哥哥。”
谷如空點了點頭,說道:“你且說來聽聽,為何不把鑌鐵神功傳與佑兒?你師父又是誰?”
馬天佐一怔,想起臨走前師父再三叮囑,切勿提起他的名號,亦不可以將鑌鐵神功傳入中原,即便是最親之人,否則今生再不相見。師父對他恩重如山,相處十年,傾囊以授,絕不因為自己是中原人而有半點私心,為了這份恩情,他絕不可以背叛師父。略一沉吟,說道:“叔叔可知當年肖疾與裴鳴為何背叛應天教?”
此言一出,谷如空與馬天佑登時動容,齊聲問道:“那是為何?”
馬天佐舒了口氣,為自己找一個絕好藉口暗鳴得意,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殺裴鳴之前,他道出了真相。當年叔叔奪得鑌鐵神功,應天教盡皆振奮,而叔叔只和爹爹躲起來練習,能不招人嫉妒?裴鳴與肖疾正是因為心生不忿而勾結外人,最後導致應天教毀滅。侄兒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沒有將鑌鐵神功傳與哥哥。大家見我連親兄弟亦沒有傳授,自然不會產生妒嫉。侄兒用心良苦,請叔叔叔娘體諒。”
谷如空聽得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叔叔倒是錯怪佐兒了。”
商玲瓏臉上寒霜漸散,輕嘆一聲,說道:“當時聽說佑兒與薛慕遙結為夫婦,我恨不得一掌把他們打死。但當看到他對薛姑娘那份痴情,連我這個老太婆亦狠不起心。至於我那苦命的女兒,就看馬教主會不會念在叔叔叔娘行將就木的份上,把她收留。”
她一會兒佑兒,一會兒馬教主,前面是賞識,後面卻是威脅。馬天佑急忙跪了下去,惶然說道:“叔叔叔母萬壽無疆,侄兒不孝,rì後必與浣兒妹妹侍奉兩位老人家,永不離棄。”
谷如空將他扶起,呵呵笑道:“浣兒與你乃天作之合,若非有你,我與她們永無相見之rì。至於遙兒,老夫對她亦極為喜歡,以她的xìng格,絕不會棄你而去,留下血汗寶馬,足見其用心,相信三年之內,必會與你相聚。”
頓了一頓,復又正sè說道:“九月十五,乃是你們爹爹忌辰,叔叔思念他已久,恰好本年閏九月,趕得上拜祭,故此決定三rì後啟程回綿山,你們意下如何?”
兄弟兩人相視一眼,臉上露出興奮神sè,齊聲說道:“我們想念爹孃已久,一切聽從叔叔安排。”
………【第二十六章 峰煙四起(6)】………
翌rì清晨,馬天佑練功完畢,便去向鍾英辭行,說三rì後離開成都,回綿山拜祭爹孃,並約定一個月後於東京相會。鍾英再三叮囑千萬莫要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