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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蕭姍退了喜服,放下簾帳,一雙繡花布鞋整齊的放到床邊,看著遠處的光亮,心緒複雜,久久未眠。

☆、祭祖午睡

東方泛起魚肚白,白顧靖扶著額頭,頭痛欲裂,口乾舌燥。白顧靖揉著眼睛納悶,在這榻上睡了一夜竟也不覺得冷,坐起身錦被滑落,原來不知何時身上多了一床錦被,白顧靖淺笑,暖意尚存。掀起背角,彎腰提靴,白顧靖悄悄溜下榻來,走到桌前,拿起蘭花骨瓷杯子,倒上一杯水喝下肚去。連喝三杯,方才不那麼口渴。迷迷糊糊,走到床邊,想要再眯上一會兒,床簾掀起,白顧靖就著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熟悉的床上躺著一位陌生女子,寐若桃花,睡得香甜,眼角有些不可名狀的痕跡。大紅雙喜字仍就貼在床頭上,白顧靖扶額,原來這位睡美人就是那位小嬌妻啊,白顧靖癟癟嘴,復又把床簾輕輕放下掩好,輕手輕腳的回到榻上,鑽進她的小被窩,輾轉反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白顧靖枕著手臂,睜大眼睛看著房梁。

心中默唸:白顧靜啊白顧靜,在那邊二十幾年,沒有戀愛,沒有婚姻,就連相親那種事情,也只是約了還沒見到物件,沒牽過手,沒接過吻,白紙一張,感情路怎麼就那麼慘淡呢。再看看人家白顧靖,不說以前,就說白顧靜來到這裡的這十天時間,雖說生活還沒適應,可就是那個被人唾棄厭惡的人,小小年紀就已經娶親安家,好命到皇帝賜婚,娶得一個恬靜美人,嗯,那些百姓都稱讚那個熟睡的姑娘,嗯,古代的女神。想到這,白顧靖笑了,敗家子和女神,能夠促成這種搭配,那個賜婚的皇帝得有多昏庸。同樣是女人,白顧靜和白顧靖的生活,有著這麼多的不同。轉過頭來又一想,時美娛樂公司,恐怕是回不去了,現在“白顧靜”的人在不在還得另說,留下的唯有白顧靖的肉身和自己的靈魂。怎麼這些全都讓自己撞上了,白顧靜想不通透。世事無常,人生好像一株成熟的蒲公英,看起來自由,飄向何方,身不由己。有些事兒,就算在意,又能如何呢?白顧靜慶幸,從某種角度來說,自己是幸運的,擁有第二人生。白顧靖忽然想明白了,茅塞頓開,豁然開朗,既來之,則安之,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不再為了名利那些虛無追逐,簡簡單單,好好生活。蕭昂的依託,白饒的期待,壓在雙肩,沉甸甸的,唯有顧青對自己的要求不算太高。蕭姍早晚會知道自己是女人的,這種事情,放在古代怎麼好?白顧靖需要用什麼樣的身份,透過怎麼樣的方式去負擔未來的生活。還有很多很多問題,等待著白顧靖去解決。

既然沒有辦法繼續好好安睡,白顧靖索性起身,開啟衣櫃,取出一件寶藍色山水樓臺圓領袍換上,將昨天穿過的喜服,架在衣架上擺放妥當。行至門口,卸了門栓,手中空空,想起摺扇不知去向,轉過身來便看到榻上錦被凌亂。未免引起異端,白顧靖聳聳肩,簡單的折了被子,放到櫃子裡面,拿上枕旁摺扇,輕啟門扉,跨步而出,手臂用力又將門掩好。

庭院裡,早起的家丁已經開始活動了,白顧靖看看護門的家丁,低聲叮囑,“除了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其他人不得進房間半步。”說完,向書房去了。

經過廚房的時候,火燒劈柴爆裂的聲音,噼噼啪啪,許是有人在忙碌了。尚未洗漱的白顧靜,向廚房裡面張望,就見樂兒穿戴整齊已經起來幫著大媽一起摘菜了。

“王嬸兒,早!勞煩幫忙燒些熱水,我拎去書房洗漱。”

往常都是白青二福到廚房,為白顧靖燒水洗漱的。昨日婚禮,家丁們也都疲累,此刻白青二福還在床上打著呼嚕呢。

“是少爺,老婦這就燒水,少爺您先回,等下燒開老婦為您送去。”王嬸兒放下擇好的菜,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掀開鍋蓋,往鍋裡舀了幾舀子清水,拉開風箱,灶膛的火苗噌噌的冒著,乾柴崩裂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