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人,喜結連理,恭祝新人,百年好合!”
跟著蕭姍便由小桃和白府的丫鬟,一併送入新房。白顧靖則留下來照顧,親朋好友。午宴晚宴,宴宴相連。官場豪客,親朋友人,喜氣恭賀。敬酒罰酒,杯杯乾淨。清香醬香,甘甜濃烈,侵襲味蕾,灼熱胃腸。
“嗝…嗝…”左腳一劃,右腳一劃,白顧靖的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踩著棉花一樣,“以前在那些談判桌上,嗝,都沒有這麼飄啊……飄逸過,古代人果……果然都能喝,嗝”白顧靖抱著柱子,盡在一米的房門,就在眼前,白顧靖就是不能好好的走過去,好像那門也跟著鬧新房一樣。鬧洞房的人們,清醒的混沌的,也都跟著來到洞房前。
按照當地習俗,洞房鬧得越歡實,寓意新人越幸福。人們找來鬧新遊戲,和白顧靖一同玩耍。有些整人的遊戲,白顧靖也是樂呵呵的陪同,哄得鬧新的人開心,也就沒再刁難。白顧靖一個踉蹌,推開房門,就在鬧新人想要擠進來的時候,白顧靖仗著酒氣,笑著倚著門,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是頂住門口,還上了一道門栓。
房間裡蕭姍仍舊端坐在新床上,床單平整,桌上的喜糖喜果和一些糕點擺放整齊,八個一個不少。白顧靖扶著額頭,腦袋一蹦一蹦的疼,“你,什麼都沒吃麼?”
蕭姍不答,當地習俗,新人入房之後,不到蓋頭揭起,新娘不得說話。白顧靖見蕭姍不語,癟癟嘴,走上前,白府的丫鬟捧上喜秤,白顧靖笑笑,接過來,晃了晃,“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白顧靖唱著蕭姍未曾聽過的民歌,小桃和白附的丫鬟,跟著捂著嘴笑著白顧靖酒後的憨樣。
“別笑,別笑,這是民歌,哎,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懂。嗝,你幫我倒杯熱水,你幫我叫廚房做份點心來,快去快回。”說著白顧靖很是隨意的抖抖手腕,流蘇紅蓋頭,飛了起來,白顧靖這才看清蕭姍的臉,有些驚訝的半張著口。
就見蕭姍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瓜子臉,眉似彎月墨描,杏核眼清亮含情,櫻桃唇赤紅似若花兒一般,一對粉色珍珠耳墜懸掛半空。一頂華麗麗的鳳冠,遮了髮髻,兩鬢青絲相垂,額前稍有一絲散落。白顧靖就這麼痴痴地看著,直到聽到門吱呀一聲,方才回神,朝蕭姍笑笑。見是吩咐的事情都已妥當,讓人把熱水和點心放下,便遣散了。
白顧靖上前,蕭姍身子向後傾了傾,白顧靖有些踉蹌的坐到蕭姍旁邊,“抱歉,嚇到你了。”說著抬起手,扶住那頂鳳冠,“我幫你把它取下來,你先不要動,免得……嗝……”一陣酒氣撥出,白顧靖尷尬的笑笑,實屬為難,“對不起啊,”說著小心翼翼的把鳳冠取下來,抱在懷裡,足有幾公斤重。
“不礙的。”蕭姍的話,如若春風拂過白顧靖心頭,白顧靖的心竟是漏跳一拍,想到拜堂時的情景,臉色緋紅。蕭姍輕撫額前碎髮,月下美人,窈窕嬌媚。
“點心和熱水都送來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多少吃點哈,我答應你爹好好照顧你的。不過我……嗝……喝多了,頭好疼,我堅持不住了。”白顧靖本想自己走到旁邊的榻上去睡一宿,腳下綿軟麻木的感覺,不停的傳遞著無法再做移動的訊息,白顧靖幾經努力,都沒能站起來,“能不能麻煩你?”此刻唯有向蕭姍求助。
蕭姍莞爾,一對兒淺淺的酒窩稍顯。
“扶我到那邊,好麼?”白顧靖用手指了指那邊的榻,又轉過頭來看著蕭姍。蕭姍點點頭,扶著白顧靖,試了幾次白顧靖才站起來,腳下著實不穩,蕭姍也被連累的左右搖擺,還好距離不遠,白顧靖終是如願臥倒,又嘟著蕭姍吃了一塊點心,喝了一些熱水。蕭姍放下杯子,就聽著身後傳來一陣沉重而又均勻的呼吸聲。取了一床龍鳳錦被,為白顧靖蓋上,那人的睡顏平靜和善,擁了擁杯子,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