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見杯子飛過來,從腰間摸出一隻飛鏢,手腕猛抖,飛鏢不偏不倚正中杯身。杯子咔嚓一聲,從中間裂開,接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黑衣人趁著白顧靖愣神的功夫,掀開後窗,一個縱身跳,逃了出去。
聞訊趕來的家丁,進來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家丁分了幾組,一些往後窗外追尋,一些再周圍又搜了搜,白福把青福拖了回去,用醒神香在青福鼻尖晃了晃。
青福睜開眼睛,看到白顧靖,深情緊張,歉疚非常,“少爺,青福失職,沒能保護好少夫人。”
“青福,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嗎?”白顧靖想要了解更多的關於黑衣人的資訊,目光緊緊的鎖在青福身上,責怪無濟於事,白顧靖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要做什麼。
“白福倒水去了,青福就在這守著,聞得一種怪味,回頭的功夫,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脖子被人猛地砍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少爺,青福失職,青福甘願受罰。”青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一下。
“嗯,失職的事情回來再說,”白顧靖扶起青福,交給白福,“去好好休息,回來想起什麼再告訴我。白福,你今夜守著青福,免得刺客動手腳。”
“是少爺!”白福架起青福,兩個人一左一右,搖搖晃晃的,“少爺,那我們先回去了。青福,咱們走。”
等哥倆出門,白顧靖便將房裡多餘的人也請了出去。刺客已經打草驚蛇,今晚應當不會再來了。那隻落在地上的飛鏢,和那晚發現的一樣。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夜訪白府,還是兩次。上一次是這個房間,這一次還是,那雙丹鳳眼……
白顧靖請人給蕭姍看過,蕭姍嗅了迷香,並無大礙,只是昏迷。白顧靖看著蕭姍,輕輕唸了一句,“嫁給我,讓你受苦了。”
醒神香的味道,奇怪又難聞,白顧靖怕蕭姍再嘔吐,問了情況,說是昏迷程度很輕,睡一覺就好。白顧靖索性趁著她昏迷的時候,躺在蕭姍身邊,看著她的睡顏。
蕭姍,你知道嗎,那黑衣人大抵應該是為你而來的。你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呢,生得如此一副美人相,性格又是那麼溫和,讓多少人惦記著呢。聖上有旨,將你許配給了我,接手這麼個燙山芋,你要好好補償我才行。白顧靖想著想著,嘟嘟唇,趁機揩油,吻了吻蕭姍的軟唇,蜜一般香甜,不夠過癮,又吻了吻,躁動的情緒,蠢蠢欲動。現在還不是時候,白顧靖對自己說著,抑制著膨脹的情緒,現在要蕭姍,勝之不武,白顧靖還有她的原則要遵循。白顧靖煎熬的在蕭姍額頭印上一吻,便不再行動了。
次日清晨,蕭姍從夢中醒來,頭隱隱作痛,胃口翻騰。早已穿戴整齊的白顧靖,正喝著茶看著書,桌上的被子明顯少了一隻。
“醒了?”白顧靖將書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蕭姍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蕭姍懶懶的靠在白顧靖懷裡,朱唇輕啟,“頭有些痛。”
“嗯,這個正常。等下吃過早飯,我讓人煮了寧神茶,喝上一些就不難受了。”白顧靖拿起為蕭姍準備的衣服,幫著蕭姍穿好,又讓人送來洗漱用具,伺候蕭姍洗漱,翠竹暫時被派來為蕭姍梳妝。
蕭姍從白饒和顧青那裡聽說自己被迷倒的事情,擔心的看著白顧靖。白顧靖沒有逃掉被父母責備的命運,從前廳回來,蕭姍跟著白顧靖回到房裡。
“相公。”
“嗯?”
“姍兒讓相公捱罵了……”黑水晶一樣的眸子裡面,滿溢著歉疚的情緒,高傲的頭,微微低下。
白顧靖扶著蕭姍肩膀,柔柔的笑著,沐浴春風一般,“是啊,被罵慘了,爹都要打我了。”
蕭姍更覺得內疚,抿著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