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姍不再隱晦自己的情緒,在白顧靖面前,自然的流露著。
白顧靖把蕭姍抱在懷裡,手在蕭姍的背上婆娑,“別再唯唯諾諾的了,女人也要有女人的性格,告訴我你的想法,就像今晚一樣,讓我瞭解你,嗯。”
“嗯。”白顧靖的懷抱很香,白顧靖的懷抱很軟,白顧靖的懷抱有些單薄,卻是溫暖安全。
蕭姍沉浸其中,白顧靖卻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蕭姍枕著的是……白顧靖忙著打起哈哈,說是自己渴了,將整個人抽出來,倒了杯水,“鐵匠鋪實在太熱,弄得我一身黏膩,我得好好去洗一洗,”小桃不在,蕭姍怕是也沒能好好洗漱呢,“我讓白福燒水,待母親睡下,就讓翠竹姐服侍你洗漱,可好?”
蕭姍怔怔的看向白顧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不必麻煩翠竹姐了,姍兒自己來就好。”
“你可以嗎?”白顧靖知道,蕭姍是讓人從小伺候到大的,日常瑣事不曾自己操心,現在貼身侍女不再,蕭姍能否自理,白顧靖並不清楚。
蕭姍點點頭,“沐浴這等私事,姍兒可以。”
“那好,我這就喚白福燒水,等下架起屏風,放心沐浴,我在這給你守著。”白顧靖說得自然,兩個女人,一裡一外,倒也安全,喚了白福,讓他備好熱湯。
花開富貴,喜上眉梢,四折屏風,一人來高,白顧靖讓白福將洗澡用的大木桶,擺放在屏風後面,接著讓白福將熱湯一桶桶的注入,熱湯傾斜而下,熱氣溢位,如絲縷,似浮雲,和太上老君那丹爐裡面冒出的仙氣兒,或許也沒什麼差別吧。白顧靖又讓人從花園裡摘了幾多飽滿的玫瑰花,將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灑入。花瓣遊曳,江上千帆,花香清幽,意氣凝神。
砸入一桶冷水,試了試水溫,白顧靖讓白福又放了一桶熱水在旁邊,方便蕭姍等下自己調整溫度,便讓白福退下了。
“去泡一泡,我在這給你守著。切莫睡著,天氣涼了,別傷了身子。”白顧靖說著,隨手拿起一本書,掀開來翻看著。
有白顧靖守著,蕭姍蓮步輕移,繞道屏風後面,褪去闊袖紗衣,褪去長裙,再褪去中褲,解開肚兜,唯有月光下,凹凸有致的白皙,漫漫步入浴桶,混著水聲,給這個夜,添了一些雅興。
輕緩的水聲,成了白顧靖靜心的曲調,她放下書,畫著白天在鐵匠鋪見到的那個符號,反反覆覆的畫著。
蕭姍窩在水裡,捧著起帶著花瓣的水,巴掌大的小臉埋進去,擠出多餘的水分,嗅著玫瑰的清香,與花瓣同遊。如若沒有白顧靖,蕭姍是否還會繼續維持著原有的樣子,將一切情緒自己吞掉,不給人察覺,不讓人感受,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隱忍著,哪怕是鑽心的痛。如若沒有今晚這處,蕭姍是否還不能夠直面這段感情,繼續扮演白顧靖那個貌合神離的妻子,白府徒有其名的少夫人。如若沒有白顧靖……蕭姍不再去想,因為已有白顧靖在身旁,那些如若早已變得渺小。
水聲停了頃刻,白顧靖輕輕喚了聲姍兒,等著蕭姍作答,便又繼續往下看書思考。蕭姍沐浴後,換了一身鴛鴦錦繡綢緞中衣,從屏障後面走出來。
“洗好了?”白顧靖只是隨口問著,轉過頭來,就見著綢緞中的蕭姍,粉撲撲的輕飄飄的,廣寒仙子一般,愣著神,吞了吞口水。
“洗好了。”蕭姍應著,距離白顧靖有些距離,看不清表情,蕭姍笑笑的,卻不知這笑容快要將白顧靖的魂兒勾去了。
“快到床上躺好了,放下床幃。”白顧靖沒說,蕭姍不許你這麼勾引我,白顧靖不知道接下來這半夜要怎麼去度過,心口通通的跳著,心臟驟縮,所有的血液都被擠出來,灌入血管,高速流轉著。
☆、mua
蕭姍乖乖的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