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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聰慧,每一個字都是一把致命的鋼針紛飛著向她刺來,而跟隨在後面的則是她對自己的所有自卑的評價,出身低微,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灰姑娘,三個字忽然進入了蓓兒的腦海,灰姑娘只不過是童話中才會有的,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做起這樣的夢來?竟然真的奢想著自己搖身一變成為這棟豪宅裡的少奶奶了?真是愚不可及,可笑透頂。她不由得微微苦笑,眼淚已經和著汗水涔涔而下,頭深深地埋進了膝蓋中,把她徹底的一聲呻吟也深埋了進去,變成了一聲嗚咽。

遠遠的,阮若谷出現了。他的腳步迅速到似乎是忽然之間就出現在了蓓兒的面前。然後,他停了下來。

蓓兒不解地抬頭看著他,只能仰視的阮若谷,高高在上的阮若谷。失望之後的痛楚在她的眼中分明燃燒,而他的眼中同樣佈滿了血絲,這血絲早已證明了他的痛苦。可是,她來不及說什麼,阮若谷就已經坐了下來,靠在她的身邊,輕聲說,“你在想什麼?”

蓓兒的驚訝中又多了疑惑,她想看看他深湛的眼睛,但是,他的眼光卻忽然轉移到了別處,似乎是不想與她對視,“不知道!”

阮若穀人生第一次有話難言,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還是忽然衝口而出,“蓓兒,能不能為我做件事?”

蓓兒的身體隨即一震,心在狂跳不止,他的聲音輕柔得讓人意外,這一個早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卻只能沉默地思索著如何回答。

“能答應我嗎?”

蓓兒立即瞪大眼睛看著阮若谷終於看來的眼光,那分明是一種痛苦,但是,他卻在期待著她的回答,如飢似渴。

蓓兒的聰明再次被啟發了,可是,她不知道阮若谷的目的何在,但是,卻可以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一種悲情,於是,她說,“只要我能做到。”

“我知道你可以!”

蓓兒看著他側過的臉,稜角分明之中雙眉緊鎖,“為什麼?什麼事?”

“大哥,他很辛苦!他為了這個家,失去了很多他想要的東西。我雖然是弟弟,可是不能讓大哥為了我而放棄——”

蓓兒立即明白了,她的心隨即就沉入了冰底,然後,她所有的驕傲全部被激發出來。於是,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忽然又駐足,顫聲說,“對不起,我太無能了!爬不上這扇大門。”

“蓓兒——”阮若谷大聲地喊道。

可是,蓓兒在僵硬的身體的支配下已經無法停下來,她想逃離這兒,迅速地,立即地消失在此地,最好是,她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棟豪門深院裡,從來就不認識這院子裡的這些人。

阮若谷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裡,他沮喪至極卻無計可施,為自己拙劣的演技與方法。

易水寒病了。臉色赤紅,而且呼吸沉重,與往日大不相同。七七發現他的時候,他還在昏睡之中,她擔心地伸出手去,碰到他的臉,滾燙得她頓時大驚失色,“水寒哥哥!水寒哥哥!你醒醒,醒醒——”

易水寒聽到她的叫聲,勉力的睜開眼睛,看到她驚惶失措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心中頓時寬慰,輕聲地說,“我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在發燒,沒關係的。”

七七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眼淚已經流了滿臉,“可是,可是,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你才能舒服起來,好起來?找醫生嗎?我去找醫生?”她只記得家庭醫生就會來家裡給她看病,所以,她馬上就想到了去找醫生。

易水寒擠出一絲笑意來安慰她,“用不著那麼誇張,醫生不出診的,七七,幫我看看那個抽屜裡,還有沒有退燒藥?”

她急忙手忙腳亂果然找到了一盒退燒藥,可是,卻只有一粒,“只有一粒了。”她小心地說。

“沒關係,一粒就夠了,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