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嚴小開的出現,嚴父嚴母,還有嚴家別的兄弟姐妹也紛紛打著手電筒從山上下來了。
看著落了一地的農藥瓶子,還有臉色蒼白,呆若木雞的嚴基母子!眾人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對陰險歹毒的母子在投毒,往水庫裡的螃蟹投毒!
嚴父剛開始的時候還抱有僥倖心理,螃蟹的耐藥性很強,一般的農藥對它們是不起作用的,可是當他從地上撿起一個空了的農藥瓶子,用手電照上去,看到上面寫著“蟲菌雙殺”四個字的時候,心中頓時涼了半截,眼前也感覺陣陣發黑,身子一陣晃悠,差點沒當場栽倒在地。
嚴小開見狀,趕緊的攙扶住他道:“爸,爸,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嚴父掙扎著站穩,憤怒又悲痛的道:“這是蟲菌雙殺,是聚酯類的農藥,幾乎是專門毒殺螃蟹用的,這麼多瓶下去,已經足夠毀掉我們這水庫裡價值幾千萬的螃蟹了!”
“天啊,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歹毒?”
“作孽啊,老六怎麼取了個什麼玩意兒啊,這還是人嗎?”
“嚴基,你這麼大個人了,多少應該懂點事了,你怎麼可以跟著你媽這樣害你三伯!”
“太無恥了,太卑鄙了,太不要臉了,簡直就不是人,是畜牲,兩個都是,一家都是。”
“……”
嚴家的兄弟姐妹無不憤怒的瞪著柳鳳英母子,七嘴八舌的咒罵起來。
幾千畝水域的螃蟹眼瞅著毀於一旦,嚴母當場就急了,立即就撲向柳鳳英,張牙舞爪的要跟她拼命!
只是嚴母還沒撲到,一人已經搶先衝了出來,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到了柳鳳英的臉上。
柳鳳英被這一記耳光打得暈頭轉向,原本晚上被打得鬆動了的牙齒終於混著血掉了出來。
只是當她看清楚打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之後,當場又滯在了那裡,好一陣才喃喃的問:“嚴老六,你,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嚴老六氣憤得不行的道:“我打你?我打你還是輕的。你個混賬娘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真是滅了你的心都有了!”
柳鳳英雖然明知理虧,但仍然潑性不改,高聲的叫嚷起來,“嚴老六,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我不在這裡庫裡放了幾瓶藥嗎?他們既然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他們風光,他們既然敢初一,我怎麼不敢做十五……”
嚴老六怒極之下,一巴掌又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柳鳳英又捱了一記耳光,疼痛與羞辱讓她終於飆了起來,撲上去與嚴老六撕扯了起來,“嚴老六,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竟然敢動手打我,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死皮賴臉才娶到我的?要是沒有老孃,你能有今天,你能有那兩棟樓房……”
嚴老六沒有理會她的胡攪蠻纏,極為粗暴的一把推開了她,抄起邊上一根枯木,這就衝他的兒子嚴基身上打去,“你個不孝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嚴基看見那根木棍比自己的手臂還要粗大,頓時被嚇壞了,慌不擇路的後邊上逃去,可是腳步才一動就不知踩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然後尖叫著往水庫下面摔去。
柳鳳英聽到叫聲下意識的往後看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要撲上去救,但嚴基已經滾下去了。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卟嗵”的落水聲,眾人探頭向外張望一眼,發現摔滾下去的嚴基正抓著一大把草根掛在岸邊的斜坡上,嘴裡大聲的喊叫道:“救命,救命,快救我啊!”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他拖上來的時候,嚴基已經是一身的泥,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只是他才一上來,嚴老六立即又抄起那根枯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