圄呢。你又沒辦法出去……”
“噓……”我靠近尼瑪達娃的耳朵把我的逃跑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尼瑪達娃聽完先是害怕,再是震驚,最後不敢相信地搖著頭說,“不,不,我不能幫你……”
“你一定要幫我!”我從鐵欄杆裡伸出手緊緊握著尼瑪達娃的手,“我必須出去,劉家生是我的讀者,我親眼看到施密德教授死去,還有我認識的丹巴多吉,死去的那麼多人都讓我感到難過。”
“我也很難過。”達娃心有慼慼地說。
“地震後死了那麼多人,別問鐘聲為誰而鳴,鐘聲為每個人而鳴。”我激動地說,“我有時也懷疑我是不是珍妮說的多重人格分裂症,但這事情比我們所能想象的都要複雜。我在這裡非常恐懼,但更為恐懼的是我害怕身邊的人一個個莫名其妙地接踵死去。”
“等待死亡的過程比死亡本身更為恐怖。”
尼瑪達娃閃爍的星眸凝視著我,“道信,我理解你內心的痛苦。死亡與對死亡的恐怖讓你坐立不安……”
“那,那你是願意幫我了?”
“我儘量吧。”尼瑪達娃低頭沉思道,“但我得先從我哥哥那裡得到囚禁室的鑰匙才能讓你成功逃跑啊。”
“嗯。事不宜遲,地下宮殿的秘密關係到整個世界滅亡與存在的秘密。”
“這件事也許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誰?”
“白詩雨。”
警察局旁邊的咖啡廳。
地震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有閒情逸致在此消遣談心,但此刻咖啡廳裡卻坐著一對俊男靚女。
“白小姐,你,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格烈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問,恭敬地從身後送上一束紅豔豔的玫瑰。
“沒有事就不能約你出來嗎?”白詩雨把玫瑰漫不經心地撇到一旁,她輕輕呷了一口咖啡,飽滿的嘴唇鮮豔欲滴,明亮的眼睛秋波流轉。
“呵呵,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格烈尷尬地撓了撓後腦。
白詩雨朝她嫣然一笑,目光掃過他腰間的那串智慧鑰匙。格烈在拉薩城身居要職,他的鑰匙控制著許多囚犯通往自由的大門。
“咦,外面那個人好像劉家生。”白詩雨指著窗外一個匆匆而過的人影驚訝地說。
格烈對劉家生這個名字十分敏感,他立刻轉頭側目。白詩雨見機馬上欠身拾起一束玫瑰作為遮擋,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摸向格烈的腰間——那串鑰匙眼看就要得手。
“先生,你的藍山咖啡。”一個侍應不識相地打破了白詩雨的妙手計劃。
“噢。謝謝你。”格烈回過頭來,“白小姐,那不過是個普通的路人啊。你眼睛花了吧。”
“呵呵,我和你開玩笑呢。”白詩雨尷尬地笑了笑。
對格烈這種日夜與罪犯打交道的人,要想從他身上下手,恐怕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們又天花亂墜地聊了一會,時間一分一滴地過去,白詩雨開始著急起來,卻仍然無法等到出手的機會,躲在咖啡廳角落的尼瑪達娃也急得無可奈何。
這時格烈的手機突然響了,原來總局要求他馬上回去調查一件案子。
“對不起,白小姐,我要急事要先走了。”格烈一臉抱歉地說。“聽說拉薩城西死了許多的孔雀教徒?”
“奇怪?平時都是孔雀教徒害人?怎麼今天倒輪到他們自己了?”白詩雨疑惑地想,“真是因果報應,屢報不爽啊。”
“我猜測是邪教的集體自殺,就像烏干達‘世界末日’(2000年3月18日逾400教徒集體自殺)、蓋亞那吉姆鍾斯的‘人民神殿’教派(1978年11月18日914名教徒集體自殺)、美國德薩斯州華科的‘布蘭治。德拉衛迪安’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