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清淡恍惚的目光落在地板上的那顆紐扣,曾經,有一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紐扣,她在脖子上帶了十幾年。
丟掉的那一天,就是她心死的那一天。
她也笑,“我早就想死了,你不知道麼?”
活著很辛苦,如果她當時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應該也會跟著從父親從高樓跳下去。
陸淮安沒有回答林初充滿譏諷的問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不允許她的視線躲避。
一字一頓的問,“那天,到底是不是你?”
“什麼是不是我?”
“讓這一切開始的人。”
林初看著眼前的男人,唇邊的笑意就更加明顯,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是我啊,怎麼不是我?我撒謊成性,就連心都是黑的,所以活該家破人亡。”
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砸在手背上,滲入被她自己咬傷的傷口裡。
“活著很內疚,死了更內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