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分別從敵人的肩,臂,腰,肚,膝幾處穿劈而去。
幾道喀嚓粉碎聲,不少人高嚎倒地,眨眼之間,又有人提刀逼上。
有一人大喝一聲,手上的武器彎如新月,上有尖利輪齒,他在靠近玄生之前,側身一閃,手伸至他背後,欲劈左肩。
豈料,玄生斜身閃開,夜劍自左向右橫刺而去,刀柄木棍之處直擊那人胸口,刀刃一揮,往下狠砍,當!地一聲,他的手中彎刀已被砍得飛斷出去。
還未轉身,旁邊又有兩人一左一右地同時迎上。
右邊那個手持長劍,一招還未使出來,玄生的劍柄已打在他的手臂上,那人只覺得一陣劇痛,長劍落地時,玄生的天劍已反過來直劃而下,從他臉至胸口劃出了一道血口子,傷痕頗深,若在用力一點,只怕對方便被他劈成一半。
現下週圍只剩幾人。
他們見玄生已把同伴們都打倒,不覺大駭,但也深怕負傷回去被重罰,便也是大喝一聲,雙手舉刀,迎頭劈去。
玄生冷笑,收起夜劍,側身避開,轉到那幾人背後,向一人的肩膀抓去,扳過身來,一拳打得他滿臉是血,見他還未倒下,又分別從兩肩,胸,肚退出幾掌,那人這才噴出一大口血,悶哼到地。轉身,用力把劍往前拋去。
天劍直直前衝如一條橫線,連續貫穿兩人,定在樹上,猩紅的血蜿蜒流下,把翠綠的草地染成了觸目的色彩。
風吹雲飄,陽光再度照耀大地。
四周的樹草再度彎了彎身,恢復了豎立的樣子。
玄生的身影停頓在丟劍的瞬間,他的眸目淨是沉靜,雙肩彷彿欲撐天立地,宛如雕像。
陽光落下,從他的肩膀,手臂,長髮上斜斜落下了金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閉了閉眼,深深呼吸,上前把劍拔下。
忽然,身後有破風的聲音咻咻響起。
玄生來不及轉身,卻聽鏗鏘的清脆一聲,有什麼把射向他的一箭打掉。
他驚詫的抬起頭,只見剛剛正面接了一刀的殺手撐著最後一口氣,含著怨念看著他,手上的弓箭頹然而落。
轉頭看去,四周寂靜,並無一人。
是誰?
這兩個字還未完全浮出腦海,他的胸口忽然感到了一陣窒息的痛,手腳全都冰涼,彷彿有隻手緊緊抓住了心臟,讓他毫無緣故的緊張起來。
難道是……雙淨?
他往山下一看,只見被射的如刺蝟一般的馬車窗邊,並沒有雙淨的身子,應該站在車頂的澈水也沒有在原地。他心中不安,急忙躍起掠下,直奔那面目全非的車子。
“小淨!你沒事麼?”車內,澈水滿臉焦急地喊著雙淨的名字,見她臉色蒼白,無力而艱難地呼吸著,不禁手慌腳亂,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憑她用力緊鉗著自己的手腕,另一隻手從她背後穩住她的心脈。
方才他看到有一箭從車□出,原本以為是有敵闖入車內,但下來一看,卻見到滿額冷汗、執弓喘息的雙淨。
那甚至比見到一車子的殺手刺客還讓他驚心膽顫。
那箭矢,多半是射去幫助玄生的,然而這車和他所在的山坡頂至少也差了數十丈,這箭射出,不知道費了她多少力氣精力,想著就驚惶無措起來。
“阿澈……”雙淨鐵青著一張臉,勉強擠出微笑,用手指點了點他的手:“哪……藍色的瓶子……給我拿來……”說完便往旁邊倒了一地的瓶瓶罐罐看去。
澈水急忙要起身,卻是想到什麼的往站在旁邊的梅花喊去:“你!過來,幫我穩住小淨的脈象!”
“哼,關我什麼事?”梅花冷冷哼一聲,卻依然走向前來扶起了雙淨,伸手穩住她背心上的大穴。
“多謝。”七石門門主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