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職位,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她說得挺直率,她剛跳槽過去,分到的區域是硬骨頭,不好做,新老闆對她也不太客氣。”
拉拉點點頭說:“這就對了!她那脾氣,到了新公司,我就知道要吃苦頭的。”
王偉追問道:“你覺得蘇淺唱是怎樣一個脾氣?張凱告訴傑克,說小蘇離開DB前和小區經理鬧得很僵,他用了‘以怨抱德’四個字來形容蘇淺唱。這下傑克就擔心了,又去找梁詩洛打聽,小梁給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說小蘇是‘無辜’的,因為小蘇想調動到大客戶部.李坤才容不下她的。”
拉拉一聽就笑了,她說:“那梁詩洛肯定還講了李坤組裡的銷售代表集體投訴李坤的事兒。”
王偉笑道:“她確實跟傑克講了這事兒。據說,集體投訴和調動的事情你都知情。”
拉拉說:“客觀地說,小蘇離開DB,她自己要負的責任不小,不能說完全‘無辜’。至於她和李坤鬧得那麼僵,倒也夠不上‘以怨抱德’,李坤的管理風格確實太死太細了,要不那回他手下的人怎麼會全體反了呢——怎麼說呢,我覺得用‘聰明能幹’和‘自以為是’來形容小蘇會更貼切點吧。小蘇銷售做得好,客戶關係好,這有目共睹;不過,她太不體諒別人的立場,而且過高地評價了自己的能力,有點不懂事兒。舉例說吧,她和李坤合不米,因此想調到梁詩洛組,這本來無可厚非,可她當時追著李坤和陳豐馬上簽字放她走,這就不對了。我勸過她不要逼陳豐逼得太緊,她表面上一口答應,轉身照樣我行我素。這事兒讓我感到,小蘇是非常自以為是的一個人。所以我說,她這個脾氣,在新老闆那兒碰壁,一點兒也不奇怪。”
王偉大致明白了拉拉的觀點,他問拉拉,“小蘇現在來應聘,依你看,我們是用她還是不用她呢?”
拉拉想了想說:“小蘇在NS的遭遇八成跟我差不離,剛到一家新公司,一切都得從頭適應起,偏偏新老闆又不待見——她原先在DB的時候,李坤和陳豐可是一直很器重栽培她的,過慣了好日子,頭就低不下來了。我感覺,她這回來找你和邱傑克,跟我上次去打何好德的電話,恐怕沒什麼兩樣,無非是一時害怕,病急亂投醫罷了。可一旦捱過了這段日子,她的心是不是能在這裡定下呢?還是拿德望做個過渡而已?”
拉拉說蘇淺唱跳槽後的遭遇八成和自己差不多,但王偉卻在潛意識中和蘇淺唱有更接近的感受。一樣的,明明不想離開DB,卻一肚子苦衷無奈地離開,一樣的,離開後對一個能把自己拉出窘境的機會,敏感得像殘垣斷壁上的荒草。王偉對陸寶寶伸出的那隻手是深懷感念的,他也同樣毫不猶豫地向邱傑克伸出過自己的手。
王偉問拉拉:“要是那次你打了電話給何好德,他卻不肯幫你,你啥感受?”
拉拉反駁說:“我後來不是沒打那個電話了嘛,因為我知道我不滿意HW,我不想拿何好德做跳板,那樣對不起他。不是我自吹,小蘇對你們可沒我對何好德的這份心。再說了,你倆本來就不認識小蘇,就算小蘇希望你搭救一把,那跟何好德而對我的求救還不好比吧。我覺得,你們更該考慮的是,小蘇到底能不能定下心來好好給德望幹。我擔心地是來德望過渡的。她在NS吃了苦頭,這會讓她反思自己的為人處世,可畢竟性格這玩意兒,不比知識,知識你可以強化兩個月,性格要想透過兩個月的痛苦就來個扭轉,恐怕很難。”
王偉覺得拉拉這話說得倒也在理。他考慮再三,對拉拉說:“我們這個銷售經理的位置招了幾個月了,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沒有遇上比小蘇能力更合適的。我想,她畢竟年輕,一個八十後,人生的閱歷還淺,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吧——我打算讓傑克去摸一摸嶽總的態度,看看客戶對小蘇的評價如何。然後再做定奪。”
拉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