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處?請大人示下。”
“噢?”縣令大老爺一驚站了起來,噴出了剛入口的茶水,嗆得咳嗽了兩聲,說道:“竟有這等奇事?”他被嗆紅的眼珠子散發出奇光異彩。
這時,師爺進言說道:“大人,這怪魚為害日久,引發的恐慌不小,不能如此草率處理啊!”
“對,有道理!”縣令大老爺重重點頭,對師爺的提議表示贊同,放下手中的蓋碗茶,重新坐正,沉聲說道:“這怪魚傷害了不少人命,那些金銀定是隨人吞下的未化之物,理應以贓資論處。快去備車備馬,把怪魚連同贓物運回縣城,設臺示眾以安民心。”
那男童醒來後就一直哭泣著唸叨:“狗狗······”本來伏在母親懷中還算安穩,衙役們驅趕開人群后,他看到了花狗的屍體,便掙脫母親的懷抱,哭喊著向財寶堆裡的狗狗衝去。
初生牛犢不怕虎,年幼無知小孩童。男童竟敢衝突官府的封鎖防線,這還了得!他還未靠近,便被一個衙役提著衣領扔了出去。
衙役盡職盡責,維護心切,這一扔用力也不小,把男童扔飛了老遠。他的母親急的失聲尖叫。沈如月趕上兩步,又把男童抱住了,使他免於摔傷。但沈如月臉上的面罩卻被男童揮舞亂抓的小手給撕掉了。
那男童的母親接過孩子,再次對沈如月千恩萬謝。她一抬頭,猛然一怔,容色大變,驚懼說道:“你······是你?我······我沒看到······那晚我什麼也沒看到······不要殺我······我沒看到······”她渾身顫抖地抱緊了兒子。
沈如月也覺得這女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滿腹疑惑地怔住了。
這時,忽然衝出來一個漕幫漢子,拎著那女人喝道:“她是誰?那晚你看到了什麼?快說。”
女人流著眼淚搖頭,說道:“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不要殺我······我······”話沒說完,眼皮一翻昏死了過去。
男童的父親上來推搡了一把漕幫漢子,喝道:“你幹什麼?怎麼嚇唬女人家?不是早跟你們說過不知道了嗎?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你們還有完沒完?”他滿臉的憐惜,把妻兒擁在懷中。
沈如月這才想起這女人就是數年前臥虎賭坊的那名丫環僕女,花容失色變得蒼白,踉蹌退了幾步。林天鴻忙上前挾住沈如月的腰肢,匆匆離去。
☆、憂心忡忡神難安 息事寧人珠擋稅
沈如月回到家中一連數日都憂心忡忡,唯恐又再追查當年臥虎賭坊之事。
林天鴻安慰道:“你不必擔心,咱們救了那女人的孩子,她定然會心存感激瞞過此事。再過十幾天你就要臨盆了,等生下了孩兒,咱們立刻就走,從此不再踏足中原,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沈如月嘆氣說道:“我本以為杜堂主不說,那件事也就算過去了,誰曾想又遇到了當年的那個女人。恐怕瞞不住了,漕幫一定會來尋仇,我真的好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怕過,我怕會連累你,會連累咱們的孩兒,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呢?”她彷彿感到漕幫的人立時會來加害丈夫和孩兒似的,心中驚駭不已,眼中盈滿了淚水。
林天鴻說道:“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輕輕拍撫著妻子安慰,自己卻蹙起了眉頭,陷入了一片沉思。
沈如月抬起頭來說道:“不如,咱們現在就走吧。”
林天鴻怔了片刻,搖頭說道:“不妥,你馬上就要臨盆了,如何經得起海上的風浪?再說了,島上缺醫少藥的,如何接生孩兒落地?又如何進補滋養?生產孩子可不是小事,萬萬馬虎不得。你安心養胎就是,那女人未必會說,你想,若是有人救了咱們的孩兒,你會出賣恩人嗎?”
沈如月堅定地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