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兩次大的打擊,一次就是八歲的時候,父母親雙雙犧牲,他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一次是軍校時,因為身體原因,被勸退。
權家養孩子雖然從來,不會去溺愛,但權家的地位擺在那裡,孩子總有些豪門世家子弟的陋習,那兩次的打擊,差點讓他沒緩過神來。
倘若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個子小小,卻總是能力滿滿的姐姐,他想他一定不會頹廢。
“你有留她下來嗎?她怎麼說?”
“她說要回去收拾一下,才回來,我想跟她一起去,她說我出國麻煩,不讓去。我想著,你要是時間安排得出來,就陪她走一趟吧,去看看她這些年生活的地方,順便回來告訴一下我。”
小丫頭離開後,手上的錢半分動,也沒從事她本專業的東西,反倒卻學了檯球。
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子,選擇一份運動員職業,又只用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從中脫穎而出,這當中需要吃的苦,絕對不亞於那些新兵蛋子,剛進軍營被操練的程度。
他可非常記得,當年這丫頭在新兵營的時候,是如何咬牙拼的。
想來去練檯球的拼勁,一點都不會少於在新兵營,否則哪來今天的成績。
別人都覺得五連冠,大滿貫是榮譽,他看到的卻更多是汗水甚至是淚水。
他的小姑娘一直很厲害,別人用七年才能拿下的博士學位,她只用三年當中還有一年兩個月的時間在醫院臨床實踐。人家需要從小就開始練的檯球,在她這裡卻只要一年就能拿冠軍。
這丫頭但凡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就一定會做到更好。
渾身上下充滿的著,滿滿的幹勁,是人都喜歡跟這樣積極向上的人在一起。
權赫峻點頭,“我陪她走一趟。”
他自己當老闆,時間好安排,去看看姐姐生活的環境也好。
一番說道後,飯菜也已經準備上了,大家高高興興吃了頓飯。
完了,權赫峻才總算有時間,跟這個新晉的姐姐,好生說說話。
只是,本來想著很多話說的,這真坐一起了,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比較好,竟是一時有些語塞。
司悅倒是沒這樣的感覺,她直接開口就感慨,“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這一生,能找回自己的親人。沒想到竟是讓我找到,而且看著都是些不錯的親人。”
“別的我不說,但咱們權家對待子孫後代真心不錯。一般的世家子弟,很多都要聯姻,咱們權家卻不興這一套,無論男女都是自由戀愛結的婚。所以權家的夫妻,都是很恩愛,基本沒出現過在外面養三兒,或者私生子這樣不好的事來。”
“當年全家人都因為媽媽,懷了雙胞胎高興得不行,結果孩子生出來,姐姐是死胎的事,對全家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媽當時差點因為這事病死,爸爸一直自責自己沒照顧好媽媽,才讓肚子裡的孩子,死了一個。”
“按說這剛出生的孩子,死了一般都直接由醫院處理掉,爸媽卻卻堅持把那屍體拿回家還正兒八經去墓地買了個墓地,把那女孩給藏了。當然,幾年前知道你還好好的,我們就去墓碑上把內容給改了。”
“所以,姐姐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權家,你回來的事,我是沒跟家裡說,要不然大伯母和三嬸他們肯定會跑過來。”
“等我去國外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回來後吧。”
雖然在他們口中,權家千好萬好,但司悅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打鼓的。
她還需要時間緩緩。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心裡本來就有懷疑的權赫峻,見司悅反應這麼大,小心翼翼問道,“姐,你怎麼對如何該孩子相處,這麼熟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景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