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的所有心思都在孩子身上,而咱們的葉修葉同志對孩子,素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所以兩人再出去,都是潭霽帶著孩子走前面,葉修拎著她的包,還有孩子出門帶的一些東西,遠遠跟在後面。
妥妥兩不相干的人。
司景灝是毒舌的,這一句話道盡了,葉修同志現在的婚姻狀態。
想到那女人,平常都是一副,有你沒你,我日子都過得嗨,你愛過不過的樣子。
葉修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有孩子後,他眼裡心裡都沒我了,我一定不要生孩子。”他是喜歡這媳婦的,無論性子還是人,他都喜歡。
可就像司景灝說的,他們兩人現在一起出門,每次真跟路人甲一樣,想想就心塞。
“讓你作,讓你在人坐月子的時候,由於怕孩子吵,總不回家。以前有本事嫌,現在就算打落牙齒,你也得把這些吞進去。”
“所以啊,這人就得踏實點,別總是自作死。”
“你們兩隻單身汪,壓根不懂夫妻相處之道,少在這裡嘰歪。”
“有人雖然不是單身汪,這日子卻過得還不如我們這單身汪呢。”
幾人是有過命交情的戰友,彼此都能對方不當外人,平常也都是有什麼話說什麼,沒有太多的顧忌。以前葉修怕吵不回家時,這幾人就很不客氣說過他。
可這人全不當回事,還總說他回家只會給媳婦添亂,還不如不回去的好。
如今是回了家,完全就被當客人一樣,無論媳婦還是兒子,都是高興看他一眼,不高興就把他當空氣一樣的存在。
這人為這事可沒少抱怨,可每次抱怨就被這些人,用各種話堵回去。
大家一致認為,他這是自己作來的,不值得任何同情。
那邊到底心細一些的權赫峻,偷偷拉了司景灝的手臂,低聲告訴他,“你有沒有覺得,姐對孩子特別有一手啊?”跟孩子玩得來是一回事,可孩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他什麼意思,這看著就經驗老道,經常跟孩子相處的樣子。
“你姐在孤兒院長大,哪怕後面進了司家,也沒少回孤兒院陪那些孩子,對孩子一直都很有一套。”以前他也陪司悅一起去過孤兒院,見識過她在孩子中的受歡迎程度,所以一點不意外她能跟這小土豆玩得來。
“是這樣嗎?”權赫峻總感覺,不僅僅這麼簡單。
能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對人的細微表情,有著很微妙的認知,權赫峻一會兒兩人私下聊的時候,一定得細細問問她這些年的情況。
司景灝完全不知道權赫峻心裡的想法,只以為他懷疑司悅對孤兒院孩子的事,便又說道,“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對她好,她就拿人當親生母親一樣敬重。曾經跟她一起長大的兩個孤兒,當中有一個沒少從她身上貪得小便宜,她明知道卻因為惦記孤兒院的情義,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孤兒院的那些小朋友,她心疼這些小孩子跟她一樣,小小年紀就沒父母親的疼愛。總是把自己的零花錢,都用在他們身上,給他們買書本,給他們買文具等等。我偶爾會說她,別總是把身份的錢,花得一分不剩,她就說她在司家不愁吃不愁穿,拿著錢也沒用。”
“當年我跟她的事,我那位早已仙逝的母親,若不因為某些原因,怎麼都不肯接受我們兩在一起的事,現在我跟你姐,估計孩子已經上小學。哪怕我那母親對她再過分,她總也顧忌那份養育之恩,以及我是她親兒子,處處讓我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哪怕這些年,已經從司景灝口中得知了不少姐姐的事,每次他說起來,權赫峻還是聽得非常認真,彷彿這一聽就能參與姐姐過去的生活一樣。
他活到如今二十六歲將近二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