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之徒,張承謨二字依然使用。”
秦珏撇嘴,我從小就認識你,也沒見你提起過玄一道,只是張承謨這個名字,誰又知道你和玄一道有關係。
大周朝歷代文士,數你最是滑頭。
“你會畫符?”秦珏冷冷地問道。
張謹正要說話,忽然明白秦珏這是連他也給懷疑上了,忙道:“我當年加入玄一道只是圖新鮮,就像是。。。。。。就像是女子穿件新式樣的新裳一樣,哪有閒情雅緻去修煉?我自是不會畫,但是我這等曠世之材,便是前朝哀帝的畫,我也能臨摩得真假難辯,似這等粗陋之物,又怎會。。。。。。”
“行了,你就說這兩年你有沒有再遇到玄一道的人吧,還有靈虛子和玄一道有沒有關係?”
張謹搖頭:“我試探過牛鼻子,他說他雲遊四海時,曾經遇到過玄一道的人,對於玄一道的符咒瞭解一二,不過,以我老人家的閱人之能,這牛鼻子是在說謊。不過,我在潭柘寺裡編書時,倒是見過兩個玄一道的人。他們是這次江南選拔的學子,一個三十多歲,另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玄一道雖然衰敗,可也並非是見不得光的邪門外道,對了,我受盛名所累,平素裡和這些人顯少交集,你爹倒是和這兩人很是投緣,閒暇時常常在一起,談論天文和周易。”
看到秦珏的臉色越發冰冷,張謹得意起來,拍拍他的肩頭:“外孫女婿,你若是得罪了我老人家,我直接畫道奪命符貼到你的腦門上,還用得著拐彎抹腳的?”
秦珏一把甩開他的手,沉聲道:“你自己回荷花池,就說衙門裡有急事,我要先走一步,讓惜惜和孩子們跟著岳父岳母去楊樹衚衕住一晚,今晚不要回明遠堂了。”
他頓了頓,又道:“你懂了?”
張謹樂得合不攏嘴,對秦珏道:“我老人家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有何不懂的,不就是不讓你的老婆孩子摻和進來嗎?放心,你就是把你爹宰了,也和我外孫女沒有關係。”
秦珏瞪他一眼,拂袖離去。
張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傷感。
他還記是最初見到秦珏時,他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一臉的倔犟,秦家委託順天府的捕快四處找他,他東躲西藏,卻死活不肯回家。
他初時還以為他是秦家旁支的孩子,後來算算年紀才知道他就是秦老太爺最寶貝的那個長房長孫。
蜜罐裡泡大的孩子,在秦老太爺去世之後,流落江湖。要麼是和京城裡有名的幾個混世小魔王廝混,要麼就是和些江湖人物稱兄道弟,不分彼此。
秦珏怒氣衝衝回到九芝衚衕,破天荒地沒回明遠堂,而是去了楚茨園。
今天是大年初二,是京城裡女兒女婿回孃家的日子。
秦珈陪著傅蕾回了傅家,卜寰陪著大腹便便的秦瑜回了九芝衚衕。
四太太的兩個女兒都還沒有嫁人,由四老爺陪著,帶著幾個兒女回了寧家。
秦燁和卜家姑爺用了飯,便獨自回了楚茨園。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守門的小廝便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大老爺,大爺來了,好像很不高興啊。”
以前楚茨園裡守門的小廝是管三平的孫兒,去年他帶著掃紅,去莊子裡侍奉管三平,這差使便換了人。
秦燁聞言點點頭,依舊雲淡風輕。
他揹負著雙手,神態安詳地走進了楚茨園。
秦珏就在正屋門前的廊下站著,面色冰冷,遠遠的,秦燁便感覺到一股戾氣。
秦燁深深地透了口氣,就是這種感覺。
以前的葉氏,每每生氣的時候,也給人這樣的感覺。
不僅僅是冷傲,還有戾氣,像是隨時都會伏屍千里。
因此,雖然葉氏年輕漂亮,雍容華貴,他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