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就可以正大光明把我帶出去了……”
“……”她微顫,“好……”
“真的?那我跟媽媽說去!”他大喜。
“等等,二哥……”她拽住了他。
“怎麼了?”他本就有種預感,一定沒有那麼容易就答應的,果然……
“二哥……我只是覺得……”她猶豫著,“覺得這個官司剛剛結束,你也明白啊,夫妻兩個是不能代理同一個案子的原被告方的,雖然我不是潘悠然的律師,原則上沒有違背什麼,但我到底是白新的助理,別人會說閒話的……”
“我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話,他就不會接這案子了……
“可是我在乎啊!二哥,暫時緩一緩吧……而且,我近來有些迷信了,好像聽有人說今年不怎麼適合結婚,要不,過了今年吧,然後讓奶奶她們老人家選個吉利的好日子,好不好?”她哀求著。
雖然沒能如他的願,不過,這樣的承諾也足以讓他滿足了。
他點了頭,“好!那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還有今天的事兒沒做呢。”
“今天?什麼事兒?”今天還有什麼沒做嗎?如果他說的是那回事兒,好像已經完成了啊?
“那是昨天的,不是該把昨天的補上嗎?”
“……”這種事還有補的?
————————————————————————————————————————
夏的氣息漸濃,天氣越熱,人也越易疲倦,一大清早的,葉清禾坐在白新辦公室外便覺得精神倦怠,不喜上妝的她,黑眼圈也沒好好遮蓋,晚上睡眠不足的表現十分明顯。
喝下一大杯水,將抽屜關好,上了小鎖,工作時間還沒有正式到,她面前攤開著日記本。這是她每天上班前必做的事,寫一篇日記,或洋灑一大版,或短短几句,總得寫了,這一天才不缺點什麼。
今天早上卻因為某個討債鬼的痴纏,以致來晚了那麼一點,也不知道這記日記的時間夠不夠。
剛準備動筆,同事小如過來了,笑著對她說,“葉清禾,你的花又來了!”
她的花?
她無語。
最近這一個星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早上都有人會送一束白色風信子給她。她曾以為是蕭伊庭送的,可是探了他的口風,卻不是……
小如是個年輕女孩,雖學的枯燥的法律專業,可是,卻喜這些浪漫的東西,馬上給她去查花語,說什麼白色風信子代表不敢表露的愛,而後斷言,一定是她的暗戀者……
她想不明白,會有誰是她的暗戀者,付真言嗎?他是明戀不是暗戀,而且,他們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朋友,所以付真言絕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來,即便要送花,付真言套馬漢子的性格也絕對是送火熱熱的玫瑰……
思考間,送花的小弟已經進來了,請她簽收。
她也問過好幾次送花小弟,究竟是誰送來的花,送花小弟也說不清楚,她只能莫名其妙地收了這花,然後再轉送給小如……
小如跟她的辦公桌相隔不遠,昨日的風信子還在清晨的陽光裡盛開著,不曾有半點凋零的跡象,今日這盛花,小如便將它插在了另一名同事的桌上,笑道,過不了幾天,這風信子會成為我們律所的所花了!
小如的衣袖擦過那些繁花,便有幾朵墜落,凋零在地。
花兒開得盛了,自然易凋零,而這風信子,白得如此嬌嫩,朵朵相簇,沉沉甸甸,看著愈加讓人懸心,彷彿風一過,便可吹落一束般,何須人刻意摧殘……
“清禾,有人找你。”另一名男同事喚她,把她喚醒。
她暗暗自責,一大早的,怎麼如此多愁善感了……
“謝謝。”她對同事道謝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