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行了,我就是個傳話的,我們營長沒來,他率領部隊直接去了黃莊,讓你們立刻將糧食和軍餉送去!”
“是是是!”上官清的腦袋就像雞搗米一樣,不斷的點:“麻煩這位大哥回去告訴劉營長,我們立刻就把糧食送往黃莊!”
“還有軍餉!”騎兵提醒了一句。
刀疤和吳孝仁對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將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上官清懵了:“不是隻說要一萬斤糧食嗎?這軍餉……?”
騎兵輕蔑的一笑:“你們這幫人讓老子們替你們賣命,連軍餉都不準備?我們營長說了,一共五千大洋,少一個子都不行!”
“這……!”上官清回身找吳孝仁。吳孝仁早已經不見了,他氣憤上官清搶了自己的風頭,正好拿這件事整整這個老小子,要讓他知道,在這渾河到底誰說了算。
“我的話已經帶到,三天之內要是看不見糧食和軍餉,就別怪我們營長翻臉不認人!”騎兵調轉馬頭,一鞭子抽在戰馬的屁股上,揚長而去。馬蹄子帶起的泥土揚起來很高,遮天蔽日很是嚇人。
吳孝仁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拿著祖傳的一杆菸袋鍋。刀疤麻利的往菸袋鍋中裝滿煙沫子,用大拇指壓了壓,拿起火柴“刺啦”一聲划著,輕輕的放在菸草上。吳孝仁扭過頭,狠狠的吸上兩口,一股股的煙霧,順著吳孝仁的嘴巴和鼻孔中冒了出來。
刀疤一口吹滅手裡的火柴,將燒剩下的半截扔進小桌上的一個竹子做的菸灰缸中。皮笑肉不笑的湊到吳孝仁的跟前:“二爺,上官清那老小子是不是不想幹這個縣長了,竟然這麼不給二爺面子!”
吳孝仁微微一笑:“這個上官清是前清的一個文人,從來沒在官場上混過,這當官的水有多深,自然也不知道,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沒有將他趕走,沒想到這老小子竟然還想騎到我的頭上,好呀!這次看他怎麼辦!”
刀疤眼睛轉了兩圈:“好歹他是縣長,五千大洋也算不上多大一個數目,要是上官清聯絡幾家大戶,也能很快湊齊!二爺,咱們還是防備些好,如果上官清和這個劉胖子勾結到了一起,那咱們可就處於劣勢了!”
吳孝仁猛然坐直身子,看著刀疤,狠抽一口煙,讓煙霧慢慢的從最裡邊冒出來,半天之後點點頭:“對!你說的有些道理,立刻派人吩咐下去,讓那些富戶都給我看準點,一個子也不能送給上官清!”
“是!我立刻去辦!”刀疤答應一聲,起身走了。
上官清在自己的書房裡來回踱步。原本他以為劉胖子只要糧食,既然糧食已經齊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從吳孝仁的手裡奪回來一些本該是縣長的東西。沒料到,這些狗孃養的官軍,竟然還要錢。五千大洋可不是小數目,讓自己去哪裡弄,難道這吳孝仁就搬不倒嗎?
“老爺!您別轉了,這都整整一下午了,看的人都發暈!”上官清的書童喬大捧著一杯茶,看著來回踱步的上官清。
“你知道個屁!這一次是搬到吳孝仁的關鍵,我千算萬算,就少算了一步,這些狗日的官軍全都是血鬼!”上官清瞪了喬大一眼,生氣的吼道。
“不就是五千大洋嗎?咱們沒有,這渾河縣的富戶還沒有?”喬大將茶杯放下,拉著上官清坐到椅子上:“您聽我說,這剿匪為了誰?還不是那些富戶,既然為了他們,出點錢總是應該的吧?只要老爺將他們全都找來一說,我覺得肯定能湊齊這五千大洋!”
上官清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喬大,臉上的怒氣慢慢的變成了笑容:“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對對對!你趕緊去,將渾河縣的所有富戶都給我找到縣衙來,記住,要客客氣氣的!”
渾河縣有頭有臉的人陸陸續續走進了縣府的。他們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