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明地咧了咧嘴角,似是在笑,可這笑容無論怎麼看都透著寒森森。隨即,端著銅盆的手慢條斯理地移到了床邊。
盆子裡裝了什麼,永安不得而知,只瞧見裊裊升騰起的熱氣。
&ldo;大少爺大少爺,你搶我的盆子做什麼啊,那水剛燒開啊,還沒參涼水呢……&rdo;丫鬟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伴著喳喳呼呼的叫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剛跨進少奶奶房間的裡屋,就瞧見那盆滾燙開水在大少爺手間……傾覆了,傾覆了,傾覆了……
&ldo;趙靜安!你想弒弟奪妻!是不是?!&rdo;
幸好,就在那些水澆在床上的瞬間,二少爺格外敏捷地彈跳了起來。從他震怒的吼聲中可以判斷出,他沒什麼大礙,還有空分析大少爺這誇張舉止的意圖。
可問題是……旁觀事態發展的丫鬟木訥地大張著嘴兒,機械式地轉過頭,目光落在了依舊平躺在床上的少奶奶那兒。完了,鬧出人命了啊!
&ldo;嗯?你就是這麼對她的?只顧著自己保命,不管她的死活?&rdo;始作俑者面無表情地出聲,彷佛這件事全然與他無關般,還萬分鎮定把手中罪證遞給了呆在一旁的丫鬟。
愣愣地垂眸看了眼手中空無一物的銅盆,熱燙的餘溫還能隨之傳到手心,丫鬟吞了吞口水,迅速做出決定‐‐開溜!免得一會事鬧大了,老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遷怒!
另一頭,被一語點醒的永安幡然醒悟,這才緊張地把視線轉向邢歡。
還沒等他審視清楚她有沒有大礙,那個理應被徹底燙熟的女人猛地彈坐了起來,謾罵聲脫口而出,&ldo;死和尚!你又用開水潑我?!&rdo;
&ldo;哦……&rdo;沒料到她會有這種安然無恙又駕輕就熟的激烈反應,被她的腦袋狠狠撞到下顎的永安,下意識地溢位痛呼,往後避讓。
相比頓時無措的永安,做哥哥的應該要保持冷靜,控制大局。於是,靜安只是垂了垂眼眸,抬手,輕拍了下邢歡的腦袋,無視了她一臉憤怒的模樣,沉聲說道:&ldo;把衣裳穿好,去飯廳用早膳。&rdo;
&ldo;……&rdo;好冷的氣場。徹底處在狀況外的邢歡只懂茫然眨眼,怔看著他轉身走人。
臨跨出房門前,他又突然頓住,若有所思地僵了片刻,補充了句:&ldo;對了,要是有殘留著什麼歡愛痕跡,你最好清理乾淨了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很難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我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只是暴力起來不是人。&rdo;
邢歡回神後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憑什麼要在短時間享受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待遇?!
為什麼趙永安在她床上?分明記得入睡時,他蜷縮在軟榻上睡得比她還沉。
為什麼挨著凍等了許久最終徹夜不歸的人,會出現在她房裡,給出這種早安問候?
‐‐我不知道,也許我有夢遊的習慣?莫名其妙就爬上你的床了。算了,沒事,反正演戲嘛,當然是越真越好。你看,連我哥都相信我們倆圓房了,你娘和我娘也就不會有懷疑了。
這是趙永安給出的單方面解釋。
不論真假,邢歡都想要一頭撞死在牆上。或者不管有沒有這種狗血誤會,她和靜安之間都不會有什麼不同。但是,這誤會到底還是生成了呀,至少她就這麼承擔起了莫須有的心虛,沒辦法向之前那樣問心無愧的去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