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的挑釁,墨繹完全看不出任何他曾經在國際僱傭軍界打拼過的樣子,調整切石機的鋸片、開啟切石機的開關、對準毛料上的線切下,墨繹的每個動作都無比沉穩、無比老練,同平時幫墨梵切石的時候並無兩樣。
倒是賭徒看到墨繹的動作,瞳孔快速的收縮了好幾次。沒有用過切石機的人不知道切石機的使用難度,一般而言,一個經驗豐富、正值壯年的老切石工人想要在劃線的地方切一下毛料,從調整鋸片到切下大概需要二十到三十分鐘,並且這個切下來的痕跡還不一定十分光滑,也不可能正好就對準著別人在毛料上劃下的線。
24、離開前的盛宴(四)
倒是賭徒看到墨繹的動作,瞳孔快速的收縮了好幾次。沒有用過切石機的人不知道切石機的使用難度,一般而言,一個經驗豐富、正值壯年的老切石工人想要在劃線的地方切一下毛料,從調整鋸片到切下大概需要二十到三十分鐘,並且這個切下來的痕跡還不一定十分光滑,也不可能正好就對準著別人在毛料上劃下的線。
而墨繹不同,從開始到結束,他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切面光滑無比,並且仔細看就會發現,被切開的地方正好在被劃了線的地方,雖然不是正中間,但是也不遠了。
這樣的準確度和臂力,恐怕再過上幾年,這人真的可以成為毋庸置疑的僱傭兵之王了。
賭徒的心裡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種想法,但是每一種都是圍繞著怎麼同墨繹扯上關係展開。
而墨繹在對著白線的地方切了下去之後,第一時間就將切石機停了下來,鋸片也放了回去。站到一旁,用手抹了抹切面,墨繹皺了皺眉頭,想要換個地方重新切一次。
“換一個。”墨梵一看就知道這塊毛料中絕對不會有任何翡翠的存在,鬆散的石質結構、被時間層層堆積起來的橫切面效果,絕對不是翡翠原石會有的表現。
墨繹聽到墨梵的話,馬上走到了另一塊毛料所在的切石機旁。這塊毛料並沒有被墨梵劃線,但是墨繹這次也沒有燈墨梵劃線,反而自己將切石機的鋸片調整了一個角度,開啟切石機對著毛料切了下去。
墨梵對於墨繹的做法也沒有任何不悅的地方,站在一旁,看著墨繹切石時的動作,反而有些羨慕。
墨梵準確來說應該是早產兒,八個月,也就是在距離九個月還差幾天的時候因為母親的一次意外而被迫提前出世了。墨梵的父母是上山下鄉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鄉里有“七活八不活”、“女活男不活”的說法,所以一開始,除了父母外,墨梵就不受鄉里任何人的重視,包括他的外祖父母。
不過幸好,墨梵還是在他父母的精心照顧下活了下來,但是同樣的,因為早產的原因,墨梵的身體從小就算不上太好,加上父母離世後的經歷,導致曾經想要考軍校的墨梵在體檢的時候被直接刷了下去,即使墨梵高中的時候成績相當優異,也沒有得到任何的通融。
而墨繹不同於墨梵,作為軍家子弟,還是極為年輕的中尉,他可以說是在軍隊中長大的,從小的啟蒙教育就是軍隊的出操,大了點兒就開始和部隊裡面的兵一起訓練,身體可謂是再好不過了,而成年後各種艱苦任務的經歷讓他的實力更加優異,對於力量的控制幾乎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
墨繹完全不同於墨梵的經歷造就了他不同於墨梵的好身體,他擁有的力量和活力,是墨梵曾經極為希望擁有的。
所以現在的墨梵雖然不至於妒忌墨繹擁有的這些,但是至少還是會羨慕。羨慕這些他曾經希望他能夠擁有的東西。
隨著切石機的鋸片發出刺耳的刺啦聲,沒過多久這一塊毛料也被切開了,關上切石機,將鋸片放上去,墨繹仔細的看了看切面,然後拿起放在旁邊水桶中的塑膠勺,一勺子水就潑在了毛料的切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