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你都開始掉牙了。”子珊裝作很不高興地挑釁。
“你……這樣我們就能早點安享晚年啊!”
只要有你
家的味道,即使混上黴味兒也變得可愛!
打掃、洗刷,就這樣忙碌著,不覺已經月上柳梢頭了,子珊摸著“咕咕”作響的肚子,湊合著吃了碗泡麵。腦袋一擱上枕頭就睡著了,辜負了單曲迴圈了一夜的歌,這歌是他送給她的。
冬日的陽光透過米色的窗簾恣情地灑進房間。
隔著被窩,子珊似乎也能感受到陽光柔柔的暖意,閉著眼睛痴痴地笑了。貪婪地賴了會兒床,她從被子裡伸出雙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翻身坐起,拍拍惺忪的睡臉,套上件鵝黃色的羽絨服,推門走進院子裡。
可能是鄉土情結,可能是汙染少,抑或是擺脫了在S城的流言蜚語。子珊覺得家鄉的空氣更清新,更令人輕鬆。她慵懶地活動著雙臂,陡然,右手結結實實地砸到什麼東西。子珊錯愕地轉頭,見華逸柏捂著胸口,“哎吆”聲在喉嚨裡打轉。
“天吶,對不起,對不起。很疼吧……”子珊知道自己那宣洩壓抑的一拳是有多重,可她萬萬沒想到華逸柏會在身後,“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什麼時候到的?你……”
“咳咳……”華逸柏雙手捂著胸口蹲下來,只是咳。
子珊不知所措,緊蹙著眉說:“我扶你,進來坐……我,我給你倒杯水。”剛轉身要離開,華逸柏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半開玩笑地說:“我的專屬止疼藥。”
她的手被壓在他的灰白色羊毛衫上,她能明顯地感到手腕處的筋脈隨著那顆跳動的心而搏動。而手背上的絲絲暖意以光速竄到脖頸處、臉頰上,燃燒著……抬頭遇著他的目光,她慌張得硬是抽出自己的手。
“你什麼時候到的。”子珊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放在桌上。
“凌晨四點半。”華逸柏吸吸鼻子,雙手捧著水杯,眼角若隱若現的有些潮溼。
看到他的淚花,子珊的聲音也變的哽咽了:“怎麼,怎麼沒叫我。”
“叫啦,誰知道你睡得跟豬一樣。”華逸柏輕輕地呷了一口開水,聲音圓潤了些,偷笑道。
哦,自己的耳朵裡一直塞著耳機啊!子珊撇撇嘴,不饒他:“你毛病啊,誰讓你大晚上過來的啊!”
“哎,你這女人,很不夠意思哎!找著這麼棒的一個避風港也不帶上我,好歹在S城的風波里我們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去”子珊笑道,“要做豬,要做螞蚱你一個人趕快投胎轉世去啊,別拉上我!”
“噗哧”華逸柏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在一起,那怕是很冷的一個笑話,也會讓自己很愉快。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會喜歡和她一起。這跟和餘姬兒在一起的小心謹慎是不一樣的!姬兒很關心他,緊張他, 他也很珍惜她,小心謹慎地呵護著她。所以,有時候他會覺得很累,很緊張。但是,在姬兒離開的那段日子,他確實傷心、落寞過,千方百計地想挽回。也許,只是習慣了有姬兒的日子,習慣是可以改變的!
“那個,我餓了。”華逸柏放下茶杯,撅著嘴摸摸肚子,對正在洗臉的子珊說。
“哦,我馬上去準備。你有沒有帶洗漱用品?”
“沒帶。”華逸柏回答得很乾脆。
子珊白了他一眼,咬著牙說:“你以為我家是一應俱全的賓館啊!”
“不是啊,我覺得有你的地方我什麼都不需要。”華逸柏一臉的無辜。
說實話,這句話深深打動了子珊,她把毛巾掛好,說:“等著,我幫你去買。”
“不要啊。”華逸柏不由分說地拿起子珊的牙刷擠上牙膏就往嘴裡塞,含含糊糊繼續道,“好餓,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