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樣菜,另叫了一壺酒,兩個護衛倒是不敢坐下,只是站在一旁,依然守衛著。鳳清倒是不拘禮,“出門在外,不用這麼拘禮,坐下吧。”平常鳳清外出,也是帶著這兩人,常常也是讓他們同桌吃飯,不過今日有楚歌,這兩護衛倒是更恭謹了,只怕讓自家王爺失了顏面。“楚公子是自己人,沒那麼講究,坐吧。”鳳清又開口。兩護衛這才坐了下來。“是木巖、木崖兩位三品侍衛吧?”楚歌倒是隻見過他們一次,這次算是第二次,這一對兄弟,只相差了一歲,長相頗為相似,善使長劍,家傳的木家劍術可算是赫赫有名的,其父更是朝中的守城大將,鎮守邊疆。“是。”木巖回了一聲。“改天倒是要領教一下木家劍法。”楚歌道。鳳清一笑,“你又來,這打打殺殺的事,少做。”“這可不行。我自小習武,早已習慣。”楚歌道。鳳清只能無奈。一時酒菜上桌,四人也就不多話了。吃了一半,楚歌無意一瞥,卻見樓下玉郎騎馬經過,青衣白馬,幾多帶愁,在不遠處的另一家酒樓停了下來。“你們吃著,我去見個朋友。”楚歌放下筷子。“什麼朋友?”鳳清問。“白玉郎。我見見就來。”楚歌拿起桌上放著的香料,抽出了那三盒三穗水木香,小盒的香料另外用小木匣子裝著,倒也容易分辨,這香倒是要帶給白玉郎的。楚歌也不下樓,從視窗一穿,徑直就躍下,到了街上,鳳清看著搖了搖頭,果然是當男子當習慣了。
☆、一瓣心香淨
白玉郎沒有在炎陽多停留,他假期將近,也需趕回洛川,途經這檀城,想起朝露素來喜歡薰香,所以就停留了一會,買了幾盒香料帶回去。隨意選了一家酒樓,暫且休息一會。選了一雅間,白玉郎剛點了菜,就見楚歌走了進來,嘴角含笑,一聲呼喚,好似天籟,“玉郎。”白玉郎站了起來,“你在這裡?快坐,小二,再點幾樣菜。”白玉郎喚來小二,點了三樣菜,都是清淡的,很是合楚歌的口味。楚歌坐了下來,“看你一身香氣,去買了香料了?”“是。倒是染上了許多。”白玉郎道,“你不是隨王爺的車駕嗎?怎麼會在這裡?”“只是先過來走走。也去買了幾盒香。這幾盒香給你,靜修的時候點上,平心靜氣,通血行脈。”楚歌將香料推過去。“這是?”白玉郎不解。“三穗水木香。”楚歌道。白玉郎自然聽過,這三穗水木香算是習武之人的至寶了,而且只有錦翎坊有,而這是錦翎坊不外賣的香料,唯有葉長歡送出的幾盒,而他送的都是有名望有勢力的一些大人物,只送不賣,千金難求。想來楚歌和葉長歡也是好友,這三穗水木香也就不稀罕了。
“你最近似乎有心事,眉宇常鎖,只怕你鬱結於心,不利修為。”楚歌道。“你既看出我有心事,那你猜猜,我在想什麼?”白玉郎望著楚歌,沒有移開目光,你是有著絕世的聰慧,那可看得出我心在何處。“生老病死離你太遠,權勢富貴於你無憂,常享天倫,友滿天下,情有始終,我不明白你在想什麼?還有什麼是你得不到,求不得?”楚歌想了一下道。年紀輕輕,德才兼備,前途無量,又是名門少主,親人合滿,又能與心中所愛成親,又該不開心什麼呢?白玉郎聽完,輕笑數聲,“你說的沒錯。我擁有的已經很多,又在煩惱什麼?人心如此不足,真是羞愧。”“人之常情而已。玉郎不必如此。”楚歌道。“既是常情,那你有嗎?”白玉郎問了一句,你宛如風來雲往,那可有私心,可有煩惱,可有牽掛?“有。我也是人,自然也有。我也想凡事都能如我所願,可惜向來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楚歌有些無奈的一笑。白玉郎心中微澀,是啊,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酒菜已經上齊了,白玉郎舉起酒杯,“我們認識,已經有三年,今生能遇你楚歌,白玉郎,了無遺憾。”那一年,桃花雨下,劍舞驚鴻,你翩然而來,我驚豔半世;再次相逢,滿堂華彩,喧囂縱橫,你遺世獨立,我悄然心折;華燈橋頭,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