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已然放心不下,跟隨相護,馬車角落,沉謐如海,已是牽掛。客船偶遇,惜你才華驚世,慕你自在逍遙,一副墨竹,一句詩句,今生知己,唯你而已。朝露動心,我黯然無言,只知如此楚歌,誰不心折。楓葉如丹,夜色之下,一壺美酒,亦正亦邪,我卻甘願不離不棄。洛川才子,金榜題名,青雲之路,目光已經被你吸引,只是一貫的以為,我今生伴侶應是朝露。此情彼情,混亂不清,水霧迷濛,雌雄難辨,酸澀甜苦滋味灌滿心頭。辭官歸去,蹤跡難尋,炎陽再見,手握乾坤,命懸一線,方知情早非情,玉郎已經變心,醒來遲矣,玉郎已經錯過了。錯了、過了、遲了、無奈了。。。我願為星,長伴此生,無悔無休。“今生今世,不管世事如何變幻,但願你我,此誼不變。”楚歌舉杯一碰,一聲脆響,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去洛川,可有為難之處?”雖然看玉清王對楚歌很好,可是玉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有些事,總是不得不面對。不為難,只是難為。”一聲輕嘆,近親情怯,那個高牆深宮裡,有她至親之人,可是她向來冷情,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你?”白玉郎關切的問著。楚歌搖頭,“沒事,只是我有些難以取捨。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我也強求不來。”“好,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千言萬語,說出的也只有這一句。楚歌笑著點頭,“我知道。”舉杯又喝下了兩杯酒,“玉清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我們洛川再見。”“去吧。洛川再見。”白玉郎也沒有留她。楚歌起身,飲盡杯中酒後,轉身離開。踏步走出了酒樓,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一看,情為枷鎖,情為虛妄,楚歌甘願被親情道義束縛,卻不願被私情纏身。我知你為我心亂,可是玉郎啊,心亂神不寧,你忘了我是曇花一現,終非玉竹常青,我不說破,只是因為你是朋友,你該走自己的路,不該為了我錯了方向。你是溫潤多情的公子,我卻不是溫順痴情的女子,楚歌只是楚歌,不是楚公子也不是楚姑娘。怕你深陷,才來點醒,水木清香,願你忘卻一時迷茫。
楚歌已經走了很久,玉郎才慢慢的坐了下來,執壺倒酒,酒盈杯,連著楚歌的酒杯也倒滿了。他本是溫柔細緻的人,又怎不知楚歌這一番心意?舉杯輕碰,一飲而盡,這一杯,謝上蒼待我不薄,與你相遇相知,成我今生最美願想。兩杯酒,謝你善解人意,不棄我如此薄情,此番情義,我必珍惜;三杯酒,願你一生無憂,我必化此情為義,從此心無臆想,一片澄明。
☆、誰憐慈母心
洛川的三月,是繁花似錦,春日似乎才剛剛到來,紅的紅,白的白,粉的粉,各色花朵,開滿了每一個角落。和風暖暖,陽光明朗,這時的洛川,爛漫如青蔥少女。已經是三月初二,鳳清的車駕才緩緩進了城,鳳清先行進宮復旨,關於韓秀叛亂一事,已經是處理得差不多了,他也只是再敘述一番而已。楚歌沒有隨著進宮,先行到王府裡休息。水霧朦朧,溫泉水暖,楚歌獨自在浴池中泡著,多年分離,不曾念想,一朝相見,又該言何?一個侍女走到了簾後,隔著簾子,“楚公子,王爺回來了。”“好。”楚歌應了一聲。侍女又接著道,“王爺讓奴婢帶了幾套衣裳,讓公子隨意挑一套。”“放著就好,都下去。”侍女腳步聲遠,楚歌才起身,披了浴巾,掀簾走了出來。案上擺著五六套各色各樣的女裝,華而不俗,精緻素雅,倒是合楚歌喜好,只是,這女裝,她並不打算穿的。一樣穿上了貼身軟甲,楚歌依然穿著男裝。白色鑲紅邊長衫,只在肩膀下側繡一朵金絲牡丹,束腰紅帶,騰雲紅玉流蘇佩掛在腰間,清透的素色寬袖長袍披在外面,長髮半束,只插一枝紅寶石金簪,素中帶豔,斯是絕色。
鳳清已經換了一身便裝,坐在堂上喝茶,眼看楚歌進來,依然是一身男裝,不由皺了眉,“那些衣服不合心意嗎?”楚歌大方的坐了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