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隱藏了心事,本來還打算再行探問,替她解憂,可是現在卻有些不敢動問了,生怕問出她和杜雲柯真有非同尋常的過去。
而自從恢復記憶的錦衣,只要閉上眼睛,那個有著令她恐懼和噁心的男人的面孔就一刻也揮之不去,每當夜深人靜,就噩夢連連。而這晚她又看見自己在拼命地跑,卻怎麼也逃不遠那個惡魔的追蹤。當在一陣心膽俱裂間被那雙罪惡的手抓住的一剎那,她就會驚醒過來。渾身汗溼的她大喘著粗氣,從驚懼到仇恨,在夢境和清醒中過渡,滿腔仇恨難以消解的她只覺得瀕臨崩潰,抱膝痛哭。自從恢復記憶,相同的噩夢總是每夜纏繞著她,讓她痛苦不堪。
當一縷晨光衝破重重黑暗,錦衣終於熬過了漫長的一夜。跨出房門,天還沒有亮透。站在晨風裡,她怔怔地呆看著院裡的花樹。閉上眼睛,強壓住內心的傷悲,可等到睜開眼來。卻已是滿眶的淚水。好不容易風乾了眼眶,淚水卻還是從緊閉的眼睛裡溢位,從眼角滑落下來。
不知站立了多久,身旁嬌豔的花朵已開上枝頭,看著眼前這嬌豔欲滴的花兒,心裡的怨恨卻又漫上雙眼。掐落一株盛放的花朵,她將花瓣一片片摘落下來,遺棄在地上,直到將手裡的花瓣摘盡,然後一腳踩上去,狠狠地將它們碾碎。此時在她的眼中,腳下的這花就是害自己的仇人。
正沉浸在無盡地仇恨當中,身後卻傳來腳步聲響。她沒有回頭,聽腳步聲應該是吳錚。其實吳錚已過來多時,見錦衣呆呆地佇立,一時並沒有靠近。而錦衣掐落花瓣以及將落在地上的花瓣花蕊狠狠踩爛的一幕,一分不落地落盡了他的眼裡,最後他終究還是走了過來。
錦衣緩和了臉上的戾氣,頭也不回地道:“吳大哥,有事嗎?”
吳錚看了錦衣一回,說道:“沒事。對了,聽說我娘叫你過去說過話了?”
“嗯。”錦衣淡淡地應了一聲。
“聽我娘說,你叫素素,是嗎?”吳錚道。
“嗯。”錦衣依然淡淡的。
吳錚聽她聲音清冷,正要說話,卻見小芙找來道:“公子爺,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是要找你說話。”
吳錚一聽,向素素看了一眼,說道:“我去看看。”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是你?”當吳錚來到門口看見來人時,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家的?”原來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三番五次糾纏他們的杜雲和,不過這次吳錚對他倒是改善了態度。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惡意。”杜雲和滿眼誠摯地看著吳錚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見見令妹,請問她在嗎?”
吳錚知道他指的是素素,遂道:“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好了。”
杜雲和道:“我想當面跟她說幾句話,請你行個方便,讓她出來見我一面,就一面好了。我們很快就要回杭州了,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府上了。”
吳錚躊躇了一回,終於還是道:“稍等。”轉身進去了。
當吳錚將杜雲和的話進去向素素一轉告,素素卻只是怔怔地依舊揹著身子待在原地出神。良久過後,她終於開口道:“麻煩吳大哥去告訴他,讓他走吧。”
聽著素素淒冷的語音,吳錚怔怔地看了她一回,點頭應允。
午飯過後,素素的房門被叩響了,開門一看,是吳錚。
“那個人還沒有走,說今天要是你不肯出去見他一面,他是不會走的。”吳錚說道。
素素暗暗蹙起了眉心。難下決斷。
“聽說他的兄長病了,高燒不退。”吳錚頓了一會兒,又道。
固執地站到了日頭偏西,杜雲和終於見到了隨著吳錚一起出來的素素。杜雲和見素素肯答應見自己。說道:“此前多番冒昧,還請姑娘見諒。”
素素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