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人太多,沒有空床。
於是把他放在了大海的宿舍裡。
他們宿舍只有大海一人還留在校園。
看見不醒的陳宸,大海也嚇了一跳,“你 媽 李琦你幹了什麼?”
“揍了他。”我這時正準備送章師回去,給了大海一句回話。
我已經不想再去看他的臉,怕憂傷。於是盯著那對五角星耳環。
“你小心點。”章師對我說。
我點頭,朝他揮手。
這時章師回過頭來給我說,“我艹,咱倆叫什麼黑麵包車,我是開著車來的。”
章師會開車。
於是我倆都笑起來,笑得格外大聲,笑得哭出了眼淚。
我們都不是壞孩子,對吧。
我們還會因做壞事而變懦弱和惶遽。
笑得哭出了眼淚。
在希望裡盪漾。
映著我們的懵懂和年少輕狂。
…
我拿出手機,想起了剛才手機響過。
五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簡訊。
都是亓文清打來的。
電話裡他想說什麼我不知道,但簡訊上的字又掀起一潮內心的波瀾。
那條簡訊,狗狗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報 警了。
85
晴天霹靂。
狗狗因為我不接電話而擔憂,於是報 警。
報 警意味著,這是又要鬧大。
我回了大海宿舍,他正要出去。
“你晚上不在這裡?”我問他。
“回濟南喝酒。”他回答。
“那我晚上在你這裡住。”
“行。”大海套上外套,“陳宸怎麼回事?”
“揍狠了,暈過去。”我解釋。
“你下手真狠,看不出來,這麼慈眉善目的小臉。來,親一個。”大海指著自己的臉頰。
這只是我們男生之間的玩笑。我拿手輕輕打他臉一巴掌,“找劉建國去吧。”
他就這樣離開了。
整個宿舍就我和昏迷的陳宸。
走廊裡也很靜,窗外颳著大風,吹打牆面發出很恐怖的聲音。
我坐在陳宸身旁,給他蓋上被子,用溼巾擦 拭他臉上的血跡,自言自語“你真可憐。”
拿起掛在牆上的鏡子,看自己的臉。
那所謂的慈眉善目就是這個樣子麼?
突然記起要給母親打個電話說不回家了,於是掏出手機。
還沒打,大海從門外叫喚,“我艹出來幫我個忙!”
我把手機扔床上,就出了宿舍。
原來是大海的揹包露 底了,東西全掉出來了。
過去幫他把東西又搬進宿舍,看到放在陳宸身邊的手機發亮了。
我以為是未接電話或者是簡訊,但什麼也沒有。
“別 你 媽裝昏迷了。”我跳起來,雙膝跪在陳宸腹部。
他慘痛地叫,睜開了雙眼。
原來陳宸一直在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