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xx賓館。
章師在賓館面前來回踱著步子。
“喂,章師!”我緊跑幾步到他面前。
他的表情很憂鬱,見到我,一句話沒說。
“陳宸怎麼了?”我問他。
他只是拉著我去了3樓的一個房間。
進了門,發現陳宸躺在床上。他緊閉著眼,像是沒有知覺般緩慢呼吸。
“章師,這到底怎麼了?”我問他。
“我找人把他綁了,揍狠了,這二 貨已經5個小時沒醒來了。”他表情焦慮,“我怕真出事啊!”
“送醫院肯定不行,那就去校園的門診給他輸液。”
“我想過,可是接下來讓這死人住哪啊!”章師說。
“咱倆一起把他帶回學校去。”
手機震動,我沒看,隨它自己結束。
83
我莫名地同情睜不開眼睛的陳宸。
似乎他受的傷要比我上次被打還要嚴重,臉上的傷口凝固,血道橫七豎八地凌亂在臉上好幾條。
“你們怎麼揍的他?”我問。
章師臉依舊沒緩過神來,只是指了指床邊的巨大麻袋。
“你把他裝在麻袋裡,然後,打?”我不可思議。
章師點點頭。
我本以為這種事情只能出現在香港警匪電影裡,沒想到現實也如此暴 力。
事不宜遲,我和章師,又一次,把陳宸放進麻袋裡。
當時我也沒想過為什麼還要讓陳宸再一次進入麻袋。
雖然賓館就在學校不遠處,但為了保險,我們僱了一輛黑麵包車。
當車子到來,我和司機把麻袋扔在車上,章師去辦退房手續。
“這是什麼玩意這麼沉?”司機問。
但沒等我回答,司機表情變驚恐,“人?”
我沒說話,默默地抬著陳宸。
“這個事我可不敢幹!”當司機和我把陳宸運到一樓,就開著車跑走了。
天慢慢黑下來,我在賓館的角落把陳宸從麻袋裡放出來,扶著他。
“司機呢?”章師結完賬下樓。
“人家不幹這缺德買賣。”我苦笑。
兩個人拖著陳宸,往校園走。
我看著章師的側面,夕陽放肆地燏烈,照射在他的五角星耳朵上,閃著反光。
這耳釘是我倆上次買的。
這耳釘還承載著他的幸福。
我很想問他新交的女朋友的事,但還是把話沉到肚子裡。
你倆很幸福吧。
但願章師和他的女友,能長久走下去。
我要看著你把這五角星耳釘永恆戴著,它是你的幸運物,不是嗎?
84
我已想不起你
那我就試著忘記你
不是因為我絕情
只是不想
讓你對我的討厭
變成恨
…
我祈禱著章師的幸福,想起了許久未見的丫頭。
沒有再給她簡訊,沒有再給她打電話,沒有再次想起她。
…
今天是週末,學校裡少了很多人。
也許願意留在學校裡的是那一對對的情侶,他們的眼中只有互相,看不到孑立而行的我。
計程車司機對我說的話我還記得。
即使我過得糟粕,心裡顛沛流離,我也比很多人幸福。
有人說幸福很簡單,只要擁有的少一點。
幸福很簡單,只要我還活著,就很幸福。
週末校園的門診停業,我和章師不得不把陳宸拖回宿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