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假若是有特殊的意義,那麼也可能會使人視若珍寶。
郝風樓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女人對她口中所說的夫人一定有很深的感情,而且這個女人主持教習的選聘,也一定是陸家夫人最為倚賴的心腹。
郝風樓立即露出幾分羨慕地道:“如此珍貴的玉鐲,夫人竟是肯贈給小姐,想來夫人對小姐不但信任有加,而且還有很深的感情。令夫人真好,若是別家夫人肯定不會這般捨得。”
女人眼眸一亮,尤其是郝風樓‘由衷’的誇獎陸夫人的時候,她連忙道:“是,我家夫人不但和藹,而且心地也是極好。”
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一下子親密起來,那方才惜字如金,一臉刻薄的女人似乎來了談興,竟是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夫人如何對待下人的事,郝風樓只得耐心的聽。
聽得差不多了,郝風樓不由道:“不知小姐芳名?”
女人道:“我叫迎春,你叫我春姐即是。”
“春姐姐……”郝風樓一笑,連忙打蛇隨棍上,旋即搖頭惋惜起來。
見郝風樓惋惜,迎春不由道:“公子何故嘆息?”
方才郝風樓進來的時候,迎春對他可沒有這樣客氣,可是現在,語氣不但緩和了許多,連臉上的冷漠也收斂的煙消雲散。
郝風樓嘆道:“我現在明白為何春姐還未婚嫁了,想來是春姐不捨得夫人,換做是我,我要是遇到這樣的好夫人也不肯嫁出去。”
本來這迎春身為一個老女人,覺得還未婚嫁,心裡不免有些芥蒂,現在經郝風樓一說,卻是說並非無人娶她,只是因為她捨不得夫人才不肯嫁人,迎春的臉上不經意的掠過一絲喜色,似乎對郝風樓的這個猜測,很是滿意。
郝風樓又道:“不過縱是如此,可是春姐有時也該為自己打算,其實我瞧得出來,方才領我進門的那個門子就對春姐有好感。”
方才郝風樓是被一個孔武有力的門丁領進來的,現在借題發揮。
迎春心裡乍喜,卻是嗔怒道:“那陸五?這個人一向不規矩,這樣的人真是討厭。”
郝風樓笑嘻嘻的道:“是,是,春姐怎麼會瞧上他,他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到這裡,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密切了,迎春怎麼看郝風樓怎麼順眼,不由問道:“我瞧公子不像是落魄人,為何要來應募陸家的教習?”
郝風樓打起精神,心裡想:“方才是望聞,現在是切問,能不能過關,就看自己怎麼答了。”
他連忙苦著臉道:“春姐有所不知,我家原本家境也是不錯,只是近來家道中落,實不相瞞,如今雖然有幾件體面衣衫,可是已是身無分文,眼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幸賴幼時讀過一些書,今日見陸家招募教習,便想來試試。”說罷,似乎勾起了傷心事,重重嘆口氣。
本是含玉出生的公子,結果遇到家變,不免引人同情,迎春終究還是女人,雖然看上去不近人情,可是此時和徐謙相互訴說了心事,早已將他看作了自家的親朋好友,她不由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你的身世既是如此。”
她沉吟片刻,旋即道:“好啦,說了這麼多話,你終究是來應募的,現在我要出題了,你仔細一些。”
郝風樓正襟危坐,道:“請小姐出題。”
迎春笑道:“你背三字經來我聽聽。”
“哇哈哈……別人背女四書,我只要背三字經,果然是情聖出手,不同凡響。”他立即想到那些府外沮喪出來的失敗者,要是這些傢伙知道自己的題目是三字經,會不會掐死本少爺的衝動。
可惜……雖然是三字經,郝風樓卻是很無恥的苦笑,道:“這個……有些難……春姐,我怕背錯了……”
春姐卻是鼓勵他:“你試一試,沒有關係的,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