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隊死士,緊接著又是天子震怒,再之後陛下讓朱能徹查,這些死士,到底哪裡來的?
其實在此之前,郝風樓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事情實在透著詭異。
他的心裡似乎抓到了一點靈感,可是這靈感若隱若現,宛如魚線一般,自以為抓住了,可又發現是兩手空空。
他瞥了身旁的朱高燧一眼,朱高燧這個傢伙突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整個人乖乖垂手站立,這傢伙面相其實頗為俊朗,不過今日,顴骨上的淤青依然還沒有散去。
這淤青自然是昨天夜裡和旗手衛的那些人毆鬥造成的。
突然……郝風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道:“原來是他!”
就在這安靜的大帳裡,一個不作不死的傢伙沒來由的一句自言自語,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郝風樓只是個小小千戶,能夠進來這裡還得仰仗朱高燧。可是現在,他這本不起眼的千戶,突然變得格外的刺眼。
朱棣臉色陰沉,道:“郝風樓?你說什麼?”
郝風樓呼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邏輯還沒有完全理順,只是方才一時想的痴了,才如此放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道:“陛下,微臣有了些眉目。”
“是嗎?”朱棣精神一振!
好端端的一次圍獵,突然遇到了刺客,這對朱棣來說,本就是一件難以容忍的事,若是此事傳出去,天家的顏面蕩然無存,朱棣當然曉得他不得人心,也正是因為不得人心,所以才急不可耐的需要知道這件事是誰指使,假若有人佈置刺殺了他這堂堂大明天子,自己是找不到絲毫頭緒,讓這背後的兇徒逍遙法外,那麼對朱棣這個大明朝的掌控者來說,無疑是**裸的打臉。
他連忙道:“是誰?”
郝風樓一字一句道:“開城侯劉喜!”
滿帳譁然。
朱棣掠過一絲疑惑之色,顯然不信。
便是帳中的文武百官,都是低聲議論,大多數人露出嘲弄之色。
劉喜也在帳中聽命,一聽到郝風樓說他是幕後指使,先是打了個哆嗦,隨即勃然大怒。這絕不是非同一般的指控,牽涉這樣的事,可是要誅族的。劉喜立即踏步出來,惡狠狠的道:“郝風樓,本侯忍你很久了!”
劉喜此時顧不了許多,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客氣可講,他氣的臉色鐵青,冷笑道:“你和本侯兒子之間,確實有過節,可是吾兒先是被你毆打,此後又……又……”他看了一眼朱棣,還是把本想說的話吞回去,繼續怒道:“可是為了這些許的私仇,你竟如此血口噴人,你不過一個小小錦衣衛千戶,如此出言無狀,可是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要擔干係的嗎?”
郝風樓和劉喜之子互毆的事,許多人也聽到風聲,現在見劉喜怒氣衝衝,不少人心裡搖頭,對郝風樓的印象直線下降,只因為有過節,在如此大事上誣賴別人,此舉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劉喜隨即拜倒在地,朝朱棣磕頭,肝腸俱斷的樣子道:“陛下,請為微臣做主,郝風樓如此誣賴微臣,微臣必定要他,還微臣一個清白。”
朱棣的臉色也有一些鬆動,他最清楚郝風樓和劉喜之間的仇怨,對郝風樓也是惱怒無比,這個時候,可是開玩笑的,朱棣正待開口勸慰,可是郝風樓卻是正色道:“這個人本就是你,你萬般抵賴也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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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碼了近三個小時,主要是佈置人物之間的關係,還有把之前挖的坑想辦法埋掉,哎,說真的,想的腦袋都有些發暈,老虎是個沒存稿和沒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