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道:“這就不必了,有閒時再說吧。”隨即撫額,嘆道:“實在是乏了,李大人,過幾日我自當拜訪。”
送客的意思很是明確。
李瑞的老臉上掩飾不住失望,只得起身:“那麼下官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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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寺。
焦躁的陳王子此時在寺中的舍房裡來回走動。
陳王子顯得很是不安。
在他的身側,有人佇立一旁,抿嘴不語。
“李瑞,真去尋了郝風樓?”
“是。”
啪……
陳王子,一巴掌狠狠拍在紅漆的柱上,最後冷冷一笑:“他想做才曹操,將我看成了獻帝,胡氏亂黨雖除,可是本王依舊是群狼環伺,他們……哼哼……他們以為,本王是軟柿子,如此好捏嗎?”
“這樣……也好,與其貌合神離,索性就放開來,他以為本王是省油的燈,那麼……”他抿了抿嘴,燭火下,他的眼睛顯得尤為可怕,最後冷冷一笑:“等著看吧。你,明日也去見郝風樓,表達一下謝意,本王現在不宜出面,眼下,都等先登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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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這幾天太累了,每天碼完字就是睡覺,不停的睡,嗯,先休養2天。(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五章:萬萬人之上
升龍多霧,每日清早,霧氣朦朦朧朧,獨柱寺的庭院深處種植著安南國特有的香木,靄靄的淡煙籠罩著的香木,霧氣打在枝葉上,點點的跌落入泥,使這泥土都多了幾分芬香。
朱智凌有時也有女孩兒的一面,被這如夢的情景吸引,清早出去,半身溼透回來。
郝風樓翹著腿,在禪房中吃茶,這今日拜訪的人不少,或明或暗,各懷鬼胎。郝風樓已是有些窮於應付,他突然發覺,自己竟是可以如此的重要。
很顯然,雖是新君登基,可是在安南,由於胡氏的垮臺,還是出現了權利的真空,這個時候,無論是什麼安南王還是中書令,對所有人來說,都沒有意義。權利從來都不來自於那可笑的尊號,至少在安南,眼下權利的基礎,來自於大明的支援。
郝風樓的獨特身份,自然而然,就成了所有人角逐的目標。
而郝風樓心裡頗有些暗喜,與此同時,又不得為此而疲於奔命,可見大人物,未必好當。
相比於他的勞碌,朱智凌倒是顯得有幾分輕佻,那一夜的事情之後,雙方漸漸恢復了原樣,朱智凌突然變得有幾分多愁善感起來,或許是見識了這霧,觸控到了這露水,觸景生情,將心裡的仇恨,漸漸淡化了一些。
登基大典,已是籌備的差不多了,到了十一月的初九,這一日大清早,一身簇新朝服的郝風樓受邀入宮。
與他同時入宮的。有不少大明的軍將,只是他們並非主角,只是觀禮。
任何禮儀。無論是大明朝亦或是安南,都顯得那麼冗長而無趣,在這素有小中華之城的王宮深處,禮官以周禮的形式唱喏著,鐘鼓長鳴,百官們向精神奕奕的安南王陳天平三跪九叩,陳天平頭戴通天冠。顯得極為激動,聲音哽咽,隨即道:“祖宗國乍歷經三百年。子孫不肖,竟使篡臣禍亂宗廟,幸賴祖宗保佑,上國垂憐……”
他一邊說。一邊哭。絮絮叨叨,殿中群臣頓時哭作一團,有人道:“殿下,如今篡臣伏誅,苦盡甘來,還請殿下節哀。”
陳天平這才打起精神,高高坐在銀椅上,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