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和天子,乃是父子。也是君臣,君父要做什麼,朱高煦當然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可這是為什麼呢?自己地父親,莫非會以逗自己為樂?
想到這兒,朱高煦不由打了個冷戰,他頓時感覺到父皇地無情。
這……是一個警告麼?父皇在警告什麼?
又或者,是有人進了什麼讒言……
朱高煦的臉色頓時蠟黃,方才還微笑的臉上,此時卻比哭還難看。
朱高燧只得拍拍他的肩,道:“皇兄,父皇想必……”
“拿開!”朱高煦一下子萬念俱焚,他明白了什麼,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滋生什麼希望,從一開始,他不過是一枚棋子,現在想到如今成為了棄子的悲涼,朱高煦勃然大怒,他恨恨的看向朱高燧,撕聲揭底的大吼。
朱高燧只得拿開手,後退一步。
朱高煦朝他冷笑:“老三啊老三……你已經了不得了,誰不知道,如今你立下了赫赫功勞,如日中天,這天下之人,交口稱讚,父皇對你,想必也是讚譽有加吧。”
朱高燧皺眉:“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朱高煦獰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嚇,這幾日,料來都是你伴駕在父皇跟前,你和郝風樓,只怕沒有少進讒言,哈………可笑,可笑,我萬萬料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真正了不得,不是你的兩個皇兄,而是你朱高燧……朱高燧,你也想爭天下麼?你以為,我不能得逞的事,你能得逞?”
“還有你!”朱高煦眼睛如刀子一樣,在郝風樓身上掃過,笑的更冷:“郝風樓……你和朱高燧,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想來,也想輔佐老三吧,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你們想要圖謀大位是麼?”
朱高燧面色一紅,竟是答不上來。
郝風樓的目光卻是沉了下來,冷冷道:“殿下這是何苦來哉,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豈不是要誅心麼?”
朱高煦冷笑:“哼,那麼,本王倒是拭目以待,且看是本王這說辭是大逆不道,還是你們本就是大逆不道。”
朱高煦的心,徹底的涼了。
他滿肚子的悲壯,返身便要拂袖而去。
朱高燧忍不住喚他:“皇兄!”
朱高煦回頭,卻不知觸動了什麼,道:“既然是皇兄,那麼即是皇家,皇家無父子,皇家無兄弟,這個兄字,我不敢當,也當不起。朱高燧,咱們後會有期,你莫要得意,終有一日,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哈……哈哈……”他走出了棧橋,已是翻身上馬,手持著馬鞭,朝朱高燧指來,大呼道:“朱高燧,本王已重新認識你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罷,帶著一干護衛,飛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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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站在那裡,沉吟良久,默然無語。
最後搖頭,道:“回船上去吧,這裡風大。”
郝風樓一直沉默,這個時候,並沒有去刺激朱高燧,只是點點頭。
二人上了船,朱高燧突然道:“郝風樓,這個朱高煦,要小心……”
“你說什麼?”郝風樓一時愕然。
他認識的朱高燧,是個頗重感情,看上去放浪形骸,實則卻是有些唯唯諾諾的人。總體上來說,這是一個鄰家大男孩,雖然滿肚子的狡黠,可是在郝風樓心裡,卻純潔的如白紙一般。
可是現在,朱高燧的眼底,分明流露出來的是冷漠,他看著郝風樓,一字一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漢王雖然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