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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多,長此以往,此消彼長,這諒山軍席捲天下,還能用幾年?”

張輔是久知徐景明稀裡糊塗的,其實有些事,張輔心裡知道,只是不願點破徐景明而已,現在徐景明這一席話卻讓張輔對他刮目相看了,張輔忍不住道:“張某所慮的正是如此,長此以往,社稷垂危啊。”

徐景明微笑:“更可怕的還有,那就是金陵的殆戰之心,如今戰局交困,據說諒山賊的老巢那兒,上至士紳,下到黎民百姓,都懷有必勝之決心,捨出家財,從賊的不計其數。反觀咱們大明,也並不是沒有忠勇之士,你看那江西計程車紳就肯散了家財萬貫,招募丁勇,協助朝廷剿賊,可是在這金陵,卻是人人只知空談,這世上只聽說過戮力討賊,不曾聽說空談能討賊的,陛下困於金陵,既不肯遷都北上,為人所笑,又擔心金陵一旦成為危卵,所以寧願數十萬精兵藏於金陵,也絕不肯向各地發一兵一卒,張老弟,我該說實話麼?實話就是,如此下去,這金陵遲早要成為諒山賊的探囊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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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你賭不起

徐景明難得正經一回,倒也確實符合實情。

張輔看著徐景明,有點刮目相看的意味,禁不住道:“以兄之見,朝廷就真沒有辦法了麼?”

徐景明嘆了口氣,道:“你是靖難功臣之後,而我呢,運氣比你好些,我們徐家是開國功臣,我又是靖難功臣之後,我大明恩寵如徐氏者無出其右,本來這好好的日子,天下昇平,該有多好,偏生……哎……”

他開始欲言又止,這廝熟諳人的心理,越是如此,張輔就曉得他話裡有話,想要問個明白。

於是,張輔便道:“你我乃是世交,何必遮遮掩掩,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徐景明冷笑道:“有些話本不該說,我徐某人平時做事稀裡糊塗,其實呢,這心裡跟明鏡似的,都說難得糊塗,我卻是想不糊塗都不成。先帝在的時候,咱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恩寵有加?日子逍遙自在,可是那一夜,突然天子駕崩,太子殿下呢,又稀裡糊塗的成了亂黨,漢王殿下身首異處,哎,禍起蕭牆之內,實乃社稷不幸。”

張輔臉色微變,禁不住道:“兄何出此言?這些話未免過於大逆不道。”

徐景明笑得更冷:“大逆不道的可不是我,我他孃的是忠良之後,老子開了國,父親靖了難,都是屍山血海裡拼出來,這滿天下,說誰大逆不道都可以,偏生都沒有資格說我們姓徐的,我的姑母乃是當今太后,母儀天下。貴不可言,按理。咱們徐家的恩榮會比天下人誰要低麼?只是大丈夫在這世上,有些事。你雖不想去做,卻不能不去做,有些話你不該去說,卻又不能不說,這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徐景明確實是混賬,可老子他孃的耳濡目染,有些事就是看不下去,如今這朝廷。豺狼當道,當今天子呢,得位不正,姓郝的父子雖然也未必是好東西,可是人家終究沒有對不住先帝的地方。”

“我這輩子,什麼都無所謂,偏生自幼死了爹,沒了爹的孩子,雖是襲了個定國公。卻也是可憐,好在姑母待我不錯,對我千依百順,時刻敦敦教誨。我那姑父,也就是先帝,對我也夠意思。我胡鬧了這麼多年,沒有他袒護。我這腦袋早他孃的被砍了十回八回了,這是什麼。這便是情誼,人活在世上,若是知恩不懂圖報,那和畜生有什麼分別?”

“實話告訴你吧,宮變那一日,太后就在宮中,怎會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當今皇帝,弒父殺兄,殺的既是他的父親,是他的兄長,也是太后的丈夫,是太后的嫡親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