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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出到門外來等?

這樣看來,是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敗露……

徐丹瑜覺得渾身的血都往自己的腦袋上衝!

——不不,不會的,怎麼可能——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他們那麼精密地——先騙我去賭,接著又讓我直接殺了一個人——他們有這樣的力量,怎麼會讓事情隨意敗露?

我還有用,我對他們還有很大的用處!……

他們不可能花這麼大工夫就是為了和我講一個笑話……!

但再多的理智也沒有辦法抹平殺人之後的恐懼。

徐丹瑜的臉色煞白,雙手俱都神經質地抖動著,但此刻的狂風暴雨以及他溼透了的身體都很好的幫他將這點失態遮掩過去,因此他還能像平常那樣,冷靜又沉著地問自己的小廝: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小廝欲言又止:“老夫人病重,很可能、可能——四爺已經先一步回京了!”

徐丹瑜愣了一下。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愣過之後,他才想著此刻應該要表現出悲痛的模樣。只是他還在工作的腦袋很快就意識到小廝另一句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四爺已經先一步回京了……

他的父親先走了,必然帶走一批下僕,那徐善然呢?是不是也跟著走了?如果這兩個人都不在這裡,重要的是如果徐善然並不在這裡……

他的心臟鼓譟起來,跳動之間一絲一縷的竊喜已經慢慢如藤般自心房攀沿而上,只是還沒有等這根藤蔓生根發芽,那小廝又說:“五姑娘留在裡頭等少爺,也是五姑娘吩咐我在這裡等少爺的……”

急轉直下的落差讓徐丹瑜如見一盆最乾淨的清水出現在面前、立刻就能洗去他身上所有髒汙卻又立刻被人拿走般失態地吼叫道:“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到底是誰的人!?”

但更大的雷聲與雨聲掩蓋了他的失態,只有一閃而過的電光在這一刻照亮徐丹瑜的臉,但這電光走得太快,並不敢時時盯著徐丹瑜的小廝也並沒有發現自己主人這一瞬猙獰如惡鬼的表情。

他只戰戰兢兢地說:“五少爺,我……我不答應不行……”

徐丹瑜立刻就靜默下來。

他在這一瞬間就明白了小廝的意思。

徐佩東已經走了,還帶走了一部分的下人,留下來的如果只有徐善然、只有徐善然這邊的人手……這難道就不是徐善然的好機會?

他今天碰到了另外一夥人,經歷了一場永身難忘的經歷,鬧明白了另外一夥人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身心俱疲,覺得白天時候渾渾噩噩的自己簡直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問題又兜回原地了。

他不知道徐善然想要幹什麼。

他焦躁焦慮想要掉頭就走。

可是他不可能這樣做……他又陷入了白天時候的渾噩與無力。

但徐善然再怎麼樣也不會、不會像那些人一樣……

徐丹瑜還沒有為那些人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徐善然的面前。

他的衣服還沒有換,冰涼的布料以一種難看的姿態黏在身上,眼瞼不斷被自額頭上發縷間滑下的水珠濺到,攪得整個眼睛都澀澀地難受。

徐丹瑜當然不會這樣狼狽的急匆匆出現在徐善然面前。

事實上,他只是被徐善然的人強硬地帶過來了而已。

——在徐佩東不在的情況下,在沒有其他多餘的人干擾的情況下,顯而易見那一些不太必要的東西都被省略了。

比如兩個同父異母兄妹之間全是偽裝的友好與禮數。

“不知妹妹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徐丹瑜對徐善然說話,似乎因為身上衣服全溼了的關係,他的身體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