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下次出宮帶你去的,可這年休三日馬上要到了,我是出不得宮了的,便讓人送你去玩吧。”安雨翎如是說道,見司幽凰正要開口,他忙道,“放心,你二哥會去陪你過年的。他未成家,這點你不必擔心。”
司幽凰覺得鼻頭微酸,大哥不是說過要同她一起過春節的嗎?為何要食言了?大哥捨得這樣讓她出宮?
事實證明她的大哥是捨得的,次日的宮門口就有車將她接走,她淚眼婆娑的凝著大哥,本想著這一路她都要憂心忡忡了,卻不料一上車便是昏昏欲睡起來……
司幽凰不知道,她將一走,宮裡就有訊息傳了出來,這訊息倒是將長安城攪了個人心惶惶。
貴妃薨後,夜帝思念成疾,加之隆冬受寒,而今已是病危……
早些年傳夜帝安於享樂,酒色掏空身子,安雨翎知曉這“酒”卿夜闕沒有少沾,只是這“色”還說不上,只是夜帝的身子他很清楚,說好不好,說不好也算不全是……
至於近日夜帝思念成疾,恐怕也只有他知曉不是為了那什麼將薨的皇貴妃,而是另有其人……
命人將這訊息傳出去後,安雨翎喚來宮中三司總管,假借聖諭,命人嚴守漱玉宮,只命心腹御醫進出聖寢。
安雨翎此舉無疑是在給擁護太子的一黨製造機會。
果然巳時還未過聖上病危之訊息於長安城中愈傳愈烈,最終甚至演變到了皇位繼承上。
如此一來多方蠢蠢欲動,連初聯絡上孤蘇鬱的卿灝亦是按捺不住,託人探得宮中訊息,得知漱玉宮宮門緊鎖,宮人神情低彌,唯有御醫院幾位大人進進出出,卿灝聞言心下一緊,一句“天助我也”初初浮上心頭,那掩藏在心底的酸澀感也如暗潮般湧來,再怎麼地,那人也是他的父皇啊!
真的到了舉兵親臨,萬劫不復的境地了嗎?“我父要廢我,他容不得我這個太子了!”他同身後一身陰寒之氣的絕美少年說道。
那人目光一轉,看不清眼中情緒,末了,只淺淺道了一句:“蘇鬱但聽太子吩咐。”
卿灝瞳孔放大了一瞬,許久他才道了一句:“蘇鬱……你便是,太乖順了些兒……”
這話孤蘇鬱說不理解也隱約理解,這時的太子想聽人明諫,或者太子想要有人喚他回頭是岸,他終究是做不到與自己父親倒戈相向吧。
孤蘇鬱低垂下頭,不答話,他心頭不安著,卻又無法拒絕主子的命令,就像他的人生之中從不計較成敗,若是敗了再重來便是……就像是他養在籠中的鳥飛了,再追回來便是,若是她不肯,他再換一種方法將她弄回來,她要對他溫柔的主人,要給她自由的主人,那他便慢慢的去改變就是……
他不計成敗,他鍥而不捨,卻不是唯唯諾諾。所以他心底對太子那“乖順”二字反感著……
他重複道:“末將聽候太子吩咐。”
“找個理由,即刻帶你手下兵馬包圍皇宮。”許久,卿泓才長嘆了一聲,他想即便是他的舅舅們也不會反對,如今他地位危在旦夕,他是慕氏的支柱,慕氏不會讓他失勢的。
“是。”孤蘇鬱得了令立馬著手去辦。
今聖龍體抱恙,年關已至,恐人危及聖上之安危,故孤蘇鬱領八千鐵騎包圍皇宮。
不過是個由頭罷了,這一來卻是打草驚蛇給眾人提了醒。
保護聖上安危,要長安北營八千鐵騎來保護?那些禁軍都是白吃飯的?
這一來璃王這邊也得了訊息,內心怔忡,知道是雖說是年關至了,長安卻不見得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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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謝國公府
“不行,父兄你們不能這麼做!”粉色衣袍的少女凝著面前的兩人說道,她胸前起伏著,似乎是已經爭執許久了。
家姐來信,加之如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