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也猜不透這些人何以如此?
酒過三巡,活神仙從座中站了起來,肅然道:“想我中原武林,與貴嶺素無仇怨,此次
貴屬竟收納元惡,並鼓動敝派門下叛反等,以卑鄙手段,將悟緣神尼、書怪南子、劍聖令狐
楚、雪峰飛狐淳于雄、衡山破缽反大師風塵奇客,俠義領袖暗中加害,不悉臺端用心為何?”
公冶羊捋髯再次哈哈一聲狂笑,道:“司徒大俠何必大驚小怪,想我武林至古迄今,何
門沒有流血,仇殺主事,客觀一點來說,那是毫不足道的。”
長耳酒仙聞言大怒,說道:“放屁………”
公冶羊不待他往下說,也不以為忤,繼續道:“如果認為上述諸人之死,老夫須得負責,
試問敝宮使者農魔田爾耕、文魔楚中君、漁魔廬江、樵魔鄔嵐、賭魔蘇光等何人而非慘死,
老夫又去找誰算賬。”
活神仙司徒聖見他強詞奪理,冷笑一聲道:“閣下意思,莫非是要老夫負責?”
公冶羊道:“也不盡然,這要看閣下此來的態度了!如閣下不言尋仇之事,便是我‘黃
金漢宮’的客人,被小徒先行請來的武當天籟真人,和宇內四霸的蘇女俠,老夫當必釋放,
否則,嘿嘿,老夫便要大言留客了。”
當著天下群俠,竟敢如此大言不慚,這老傢伙可真狂妄之極。
群俠立刻為之譁然。
耐性禪師高瞠一聲佛號,向活神仙司徒聖道:“司徒前輩,我看這事關係著武當天籟真
人和蘇蕙芯女俠的生死,似應謹慎從事。”
長耳灑仙東方坤不勝煩惱,說道:“難道咱們就這樣虎頭蛇尾,貽天下英雄恥笑。”
侯麗珠卻低聲道:“師伯別急,這事讓晚輩來對付好啦!”
她說完這話之後,轉首向公冶羊欠身道:“前輩此番說話,無非欺人之淡罷了!前輩如
無異謀,何必暗遣高手擄劫咱們同伴!足見前輩不但毫無誠意,而且意圖動搖咱們人心士氣。
即使咱們同意前輩之言,你又怎能交出天籟真人和蘇蕙芯前輩! ……”
她一面說,一面窺視老魔神情。只見他雙鷹眼中,掠過一縷既是駭異又是欽佩之色。
接著,兇光暴射………
老魔向侯麗珠瞪了一眼,插言道:“丫頭,你又怎知老夫交不出來呢?如不還我一個公
道,嘿嘿,老夫便要割下你那巧言惑眾的舌頭。”
分明色厲內荏,侯麗珠愈加有了把握,說道:“前輩既是這般說,當然是有事實為據羅,
不過,你敢跟姑娘打賭嗎?”
公冶羊不覺一怔,心想:“這婦人是如何知道天籟真人,與銀色夜叉蘇蕙芯系本人秘密
處決的?”不由向左邊席上的黑水魔尊瞥了一眼,認為此中定有奸細。但此刻已無時間去追
究,只得硬著頭皮問道:“侯女俠要怎樣賭呢?”侯麗珠道:“這樣說,前輩是贊成了。”
公冶羊道:“當著天下群俠面前,以老夫身份,豈會玩笑?”
侯麗珠故意拿話扣死,黛眉一揚道:“前輩能在此刻交出一個活的天籟真人和一個活的
蘇女俠,晚輩就當場自裁。否則………”
公冶羊心頭一震,問道:“否則也老夫自裁嗎?”
侯麗珠眸子一轉道:“前輩—代宗師,怎可與晚輩的生死相提並論!”
公冶羊放心不少,暗道:“這丫頭倒頗知機,如她真不識進退的話,老夫就不惜暗下毒
手了!”遂道:“侯女俠要老夫以什麼作賭注呢?”
鄺飛燕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