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又找到族長,說這孩子不是我的,是他張德柱的,您老得給我做主。族長眼皮一翻,你都養了這麼多年了,就是你的了。
張德彪黑夜裡用耗子藥,把村長家的狼狗給毒死了,然後撬開門進了村長的臥室,拿刀逼著村長寫下保證書,承認孩子是他的,並賠償自己十萬元。
第二天村長以敲詐勒索罪告了他,公安局逮捕他的時候,他還正在睡大覺呢。
張德彪被抓進去關了三年,放出來後悄悄潛回家,卻發現老婆正在禿頭的村長懷裡睡大覺,一怒之下,衝進廚房拿刀砍了村長,老婆當場被嚇昏了。他想到其實老婆也曾真心待過自己,伺候過自己的老母親,扔下菜刀逃了出來。
這一逃就是三年,冬天一個寒冷的雪夜,張德彪用一輛三輪車把睡夢中的老母親偷了出來,從此帶著母親流浪度日。
警察來到病房:“張德彪,你藏得可真夠深的。”
張德彪緩緩睜開了眼,他的嘴角動了動:“其實,我一閉眼就夢到這一天,只求你們把我的骨灰和老母親送回老家去。”
“張德彪,知道你犯的什麼罪嗎,殺人償命知道嗎。”
“知道,我伏法。”三天以後,張德彪去世,屍體就放在醫院太平間裡,沒人給他送葬。
醫院電話打到張德彪的老家,村支書說:“張德彪雖然是病死的,但他以前砍死了前任村支書,是從族譜上刪除了的人,不易回祖墳安葬,你們看著燒了吧。”
醫院委派馮原律師去了一趟張德彪的老家,拿到了放棄張德彪屍體的書面檔案,上面蓋著村委會鮮紅的大印。
有了這份書面檔案,醫院立即通知火葬場把張德彪拉走,骨灰就保留在那裡了。
這天,鄭秀秀正在埋頭整理傳染科每月工作報表,有敲門聲響起。
“請進。”
門一開,進來兩個年輕人,一開口說話,就聽出是外地人:“請問,你們主任在嗎?”
“主任今天大查房,請問你們找他什麼事?”
“我們是張德彪的堂侄,過來看看他。”
張德彪都死亡半個多月了,該來人的時候,找都找不到。這人都火化了,卻又來了兩個堂侄找他,這可真是的。
鄭秀秀慎重的說:“請問兩位先生,我可以看看你們的有效證件嗎?”
“行,沒問題。”兩個人掏出隨身攜帶的身份證件遞給鄭秀秀。
“請等一下,我馬上通知我們領導。”鄭秀秀打電話告訴趙主任和江護士長,張德彪的堂侄來了。
趙主任在電話裡明顯一愣:“哪個張德彪?”
“肝壞死的那個。”
“好,你讓他們等著,我馬上過去。”趙主任和江護士長前後腳的趕了過來。
鄭秀秀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們的主任和護士長。這是張德彪的堂侄,他們的身份證。”
趙主任說:“張德彪已經去世了,當時我們到他的老家去人找過的,你們沒聽說嗎。”
“我們知道他死了,我們是來領他的屍體的。”
江護士長說:“當時,我們問過你們村委會的支書,說是張德彪已經被刪除祖籍,讓我們醫院看著辦,醫院派律師到你們村開的證明信,這你們知道嗎?”
“現在的村支書是我們的本家叔叔,我們知道這事。”
第二捲心跳第013章肝葉裡的微笑
第013章肝葉裡的微笑
趙主任說:“張德彪的屍體已經火化,骨灰在火葬場儲存。不過,張德彪在我們這裡住院,欠我們七萬多元住院費用,還有,火化費都是我們院方出的。既然你們過來了,請把這筆費用交上好吧。”
“這,我們沒帶這麼多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