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指了指賈珍,又指了指自己:“你四,我六。”
“倒過來!”
賈珍立刻道:“不然我……”
剛把話起了個頭,焦順忽然長身而起,幾步到了外面蹲在了花圃旁邊。
賈珍正覺著莫名其妙,又見他折了回來,神神叨叨的把一捧土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後再次向外走去。
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賈珍忍不住起身喝問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焦順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那灰你愛怎麼扒就怎麼扒,全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你!”
賈珍勃然大怒,一把掃去那些泥土正要喝罵,卻見焦順已經出了客廳,拐向了隔壁。
他急忙追了上去,咬牙道:“你插手我家事,竟還不准我還價了?”
見焦順不理不睬,推開了房門,他又忙到:“五成五總行了吧?我再讓半成……”
碰
房門緊閉。
焦順在門內道:“良宵苦短,有什麼明兒再說吧。”
屁的良宵苦短,那特麼是我媳婦!
賈珍恨的咬牙切齒,但想到焦順那確實挺長的良宵,忽就著了魔似的,一步一步挪到了窗戶底下,熟能生巧的支起了耳朵。
誰知聽了許久,也不見裡面有什麼‘正經’動靜。
賈珍正狐疑間,窗戶突然左右一分,隨即兜頭便潑下一盆洗腳水,直將賈珍焦了個透心涼!
這該死的狗奴才!
賈珍擦著臉在心裡破口大罵,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婆娘,竟連聽個牆角都不成?!
等他怒衝衝回屋換衣服,焦順推開房門左右張望了幾眼,這才回頭笑道:“成了,老烏龜和小烏龜都不在了。”
“哼”
尤氏抱膝坐在床上,鄙夷道:“聽咱們的牆角,虧他們也幹得出來!”
眼見焦順走到近前,她順勢藤蔓似的裹纏了上去,嘴裡卻又交代道:“這幾日你多過來走動走動,保管有你的好處!”
焦順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說實話,那半途而止的事兒,焦順也是頗為遺憾的,可上回既然裝了正人君子,又怎好自毀人設?
當下摟緊了尤氏,佯怒道:“怎麼又說這個?這強扭的瓜……”
“我不跟你說還能跟誰說?這些日子我瞧她也有些鬆動了,這幾日你也多走動走動,爭取就把事情給辦了。”
“嘖,你這一邊兒搭救兒媳婦,一邊又把兄弟媳婦往火坑裡推。”
“火坑又如何?她到時候說不得還要謝我呢!”
言語漸漸被喘息取代,等再有異響傳出時,卻已不是旁人能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