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好傷了兄弟情分?”
賈蓉也是義憤填膺:“是啊、是啊!若因此鬧的生分了,豈是幾兩銀子能彌補的?這事兒我先替薛叔叔給您賠個不是!”
說著,自顧自幹了一杯。
然後又大義凜然的道:“您看這樣成不,我們府上也有幾處鋪子,人脈更是不缺的,乾脆就由我家頂了這虧空,既全了兄弟情分,也省得叔叔左右為難。”
“嗯。”
賈珍立刻捻鬚點頭道:“這倒也是個辦法,焦兄弟,你看是不是……”
呵呵
這一唱一和的,日後他們父子倆若真落魄了,去天橋講雙簧說笑話也能活的滋潤!
面對賈珍、賈蓉殷切期盼的目光,焦順慢條斯理的夾了塊老雞湯煨出來的春筍,咯吱咯吱的咀嚼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珍大哥若能頂了薛大腦袋的缺,倒也是一樁好事——只是……”
賈珍實在等的心焦,顧不得再拿腔作勢,急切的追問道:“只是怎得?!”
“只是這麼大的事情,我總得找人商量商量吧?”
“對對對!”
賈珍以為他是要和來順商量這事兒,於是一面點頭一面尋思著,該怎麼悄悄說服來順鬆口。
誰知焦順忽就問道:“大嫂可在家中?”
“呃……”
賈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脫口道:“你、你要找她商量?!”
焦順兩手一攤:“這府上的事兒除了你們父子,可不就大嫂知道的最清楚?”
這該死的狗奴才,倒真把老子的婆娘當成自己的使喚了!
賈珍心下暗罵一聲,可想到自家仍處在虧空當中,尤氏作為當家主母,應該也會極力促成此事,於是對賈蓉使了個眼色:“蓉哥兒,去看看你母親忙什麼呢。”
賈蓉也不是頭回做這龜公的差事了。
輕車熟路的從後宅請了尤氏過來。
因聽說賈珍也在場,尤氏半路上還有些提心吊膽,倒不是怕他對自己不利,而是擔心他斬斷自己與焦順的往來。
進門觀察了一番雙方的神色,尤氏這才鬆口氣。
正要上前講過賈珍,焦順忽就長身而起,笑道:“珍大哥稍候,容我暫借隔壁一用。”
說著,就示意尤氏跟自己轉到隔壁。
尤氏略一遲疑,見賈珍並沒有要阻攔的架勢,便羞答答的垂下頭,新媳婦似的跟在焦順身後。
等到了隔壁屋內,焦順幾步到了正中,轉頭正要對尤氏講述賈珍的企圖,不想卻見尤氏正在寬衣解帶。
“你這是做什麼?”
焦順不由得愕然:“怎麼突然就脫起衣服來了?”
“我還以為……”
尤氏這才知道惱了烏龍,當下一張臉更是漲的幾乎要燒起來。
她還以為焦順是要刻意做給那兩隻烏龜聽呢。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早就有過先例了——當初賈珍父子可都在外面聽過牆角。
焦順也很快想到了這些,當下哈哈一笑,上前攬住尤氏耳語道:“不用著急,晚上還長著呢。”
隨即,才將正事講給了尤氏聽。
又總結道:“這事兒有弊有利,總的來說還是弊大於利,不過被他們就這麼輕鬆摘了桃子,我這心裡實在有些不甘——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待會幫你一併談妥?”
尤氏這才知道他找自己來的用意。
當下心中一暖,正要推說自己別無所求,只盼著能與焦順長相廝守才好。
但話到了嘴邊,尤氏忽的想起一個心結,遲疑道:“什麼事情都成?”
焦順也不誇大,認真道:“能辦、肯辦的事情才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