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下……
地上鋪了厚厚的錦被,曹澈躺在其上仍然覺得周身不適,怎麼說他從小到大也沒有打地鋪的經驗,而也唯有她能讓他開此先例,還是心甘情願的,他自己都想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對她的心有了改變。
小時候因她是太后最疼愛的侄女,他只敢遠遠的望著她,一晃多年過去,當他知曉自己身中奇毒,懷著一腔恨意回宮之時,她已成了皇后,他的皇嫂。
那時,他恨太后恨的徹骨,更是遷怒於所有齊家人,她自然也不例外,看她被皇兄冷落,他暗自高興,他不遺餘力的揹著皇兄一點一點的剪除掉太后的羽翼,也趁機一步一步壯大自己的勢力,終於等到了徹底扳倒齊家的那一天,林焰出力不小,功不可沒,他向皇兄討了押解齊厲回京的旨意,興沖沖的想要親眼目睹齊厲灰頭土臉盯著叛國罪名回京遭萬人唾罵的景象,可就在他即將啟程的前一夜,她卻以一身宮女的裝束出現在他的面前,聲稱只要他能放齊厲一馬,她願意做任何事……
任何事嗎?他惡意的將她撲倒在床,獰笑著扯開她的衣襟,一副欲行不軌的模樣,他只是想嚇嚇她而已,他怎麼會去碰一個齊家的女人,那會讓他覺得髒了自己的手,可她卻哭的梨花帶淚,一雙淚眼無聲的控訴他的禽獸所為,一聲“焰哥哥救我”聽的他心煩的要命,立刻讓人將她轟了出去。
可當他再回來時,見到的卻是一個全然不同的她,美貌依舊,卻讓他一眼看出了她骨子裡的改變,那不甘示弱的燦爛一笑,像是一雙素手輕巧的撥動了他久未悸動的心絃……
不想了,既然此生註定與她無緣,那麼只能寄希望於來生,只願來生能與她青梅竹馬,長久相伴,任何人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不見天日的密室很容易便會分不清日與夜,冰只能透過吃了幾頓飯來猜測時間,透過喝藥的次數
此處是一座酒樓,冰想到似也是在一座酒樓裡,吃飯睡覺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必須的,酒樓更是探聽訊息的好地方,以酒樓作為據點確實是不錯的主意。
她已經喝過三次藥,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三天,三天來瑾王很少留在密室裡,通常他老師在她吃過晚飯很久之後才會回來,然後在她還沒醒的時候就已離開,他很少和她說話,即使她找他說話,他卻是愛理不理的,她一氣之下乾脆一句話也不和他說了,她睡床,他打地鋪,大家相安無事。
藥都是老吳按時送進房裡來的,然後用一種說不出的複雜眼神盯著她喝完,才苦著臉拿著碗變回原色的魚龍缽離開,將她一個人留在密室裡面對靜的可怕的空間裡對著雪白的牆壁發呆。
沒有人來服侍她了,什麼事都要自己親自動手,這還不算什麼,但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讓她快要瘋了,這滋味絕對堪比坐牢,坐牢還有放風的時候,她卻連這點權力都被剝奪了!
有誰想過將刀子獨自留在密閉的空間裡,會勾起她的恐懼?這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時候那間充滿了哀嚎與血腥的房間,她從那裡活著走出來,卻也在心底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煩躁和恐懼終於逼得她爆發了,在曹澈一臉疲憊的拖著腳步進房,暗門關上之際朝他嘶聲喊道:“我要出去!”
“你出去做什麼?現在整個祁安戒備森嚴,玥皇有旨,任何人獻上你我任何一人的人頭都可立即領到萬兩白銀,若是活捉賞金升至萬兩黃金,滿大街都是你我的畫像,你出去是要送死嗎?”曹澈不再清亮的嗓音裡也透著難掩的疲倦,如同他越趨蒼白的面色,彷彿生氣正在一點一點的從他身體裡流失。
“死了也比活活變成瘋子強,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憑什麼將我關在這裡?”
“沒有人將你當作犯人,再忍耐幾天,我會想法子帶你走。”
“怎麼走?”對於這種聽著完全像是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