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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玉兔快出垂花門時方被霜兒追上,收了銀子也道:“你們小姐真客氣。”說罷也未推拒,就走了。

一直來到舒文陽所住的院門前,丁鳳寅難得與舒文陽同坐在院裡喝茶,便進去回了話:“爺,都辦妥了。”說罷抖出信雙手遞給舒文陽。

舒文陽詫異:“什麼事辦妥了?”

玉兔愣了下:“今兒不是大爺您讓七爺轉告要奴婢辦的事麼?大爺自個兒不記得了?”

“我讓七叔轉告你的?”舒文陽更是糊塗起來,前兒是碰著紅線,就讓她進裡頭去給丁姀送梁大人的回信。難道紅線又將信交給了舒季薔?這……他眉目一斂,心想道舒季薔不會平白無故地干預自己的事,這裡頭說不定有玄機。便將信撈了過來,沉甸甸地往手裡一倒,“這這這……”竟然是滿掌的泥灰氣得他立刻跳將起來將身上的泥土拍打幹淨。

玉兔驚詫:“大爺……怎麼跟七爺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舒文陽沒好氣,瞪著眼睛往玉兔瞧:“七叔說什麼了?”

“七爺說,大爺您得先看信,看了之後就會明白了……”玉兔撓著腦袋,顯然也不是十分懂得。

丁鳳寅道:“且稍安勿躁,瞧瞧我八妹信裡頭說些什麼吧……”正奇怪舒文陽今日怎會起興邀自己喝茶,才來這裡沒多久,尚還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就聽來了丁姀的信,不禁心疑起來。舒季薔究竟打算怎麼辦?他也想看看,這兩叔侄究竟誰才會是丁姀的真命天子呢?

舒文陽實已惱火,但聽這麼一說也只好按下心來,從信封裡夾出那張灰撲撲的紙。只見上面有四句詩,筆跡迥異,一為精瘦蘊勁,一瞧便是舒季薔的手筆。另一道則有些秀氣規矩,應是丁姀的筆跡。

“八妹說些什麼?”

舒文陽臉色一黯:“花不解人人不解語,語不驚休休不葬花。兒不遠行行不當車,車不越山山不阻兒。嗬……賢兄,你的八妹可真懂賣弄情操呢?”竟與舒季薔通起文書來,當真可恨氣鼓鼓一把摔了信,負手踱去。

“舒大爺且留步。”丁鳳寅道。

舒文陽斜眼:“如何?”他本欲從丁姀兄長口中探知八小姐人品性情如何,卻不想竟被他知道這腌臢之事。

丁鳳寅拾起被丟落的信,逐字逐句地解釋:“兒不遠行行不當車,八妹是想告訴大爺你她不欲此趟前來,即便她已身在此處,卻仍是安步當車不作認真的,而這車不越山山不阻兒,說的便是她若遇困與自己意願相背離,即便是過不去那輛車,也阻斷不了她這個人。我這八妹極能想得透徹,大爺怎會看不透這兩句詩?這話……明明是對上兩句的答,大爺,您知道吧?”

舒文陽橫眉冷對:“知道又如何?”偏偏是因為知道,才會如此動怒。人人女子該俯首帖耳面對男子,哪有此人這般心高氣傲的?再有……這封信是舒季薔以自己的名義寫的,換言之,丁姀這其實是在拒絕自己。只不想承認自己心底的憤怒與失落,才如此裝作不懂詩中含義。

嗬……好個丁八小姐吶,原來竟從不把他放在眼裡

丁鳳寅既知他懂,又不懂他緣何氣成這樣,只能暗歎,舒季薔這是幹什麼?丁姀嫁過去本已步履維艱,何苦再令舒文陽心存芥蒂呢?

玉兔不解,咕噥著將丁姀的銀子一股腦兒都放上桌,道:“這個……大爺怕真是誤會丁家小姐了,您瞧瞧這是什麼?”

“……”兩人撥拉開那個荷包,見是滿滿一袋銀子,差點兒都掉出了眼珠子,“這……這又是何意?”舒文陽指著銀子哭笑不得。

玉兔便道:“七爺還託奴婢贈了個小東西給八小姐,八小姐收了,又給了銀子。試想哪有人打賞得這麼多的,這分明是八小姐不想欠這人情,故而買下那東西的。”

她說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