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操大哥的朋友?”陶沫回頭看向陸九錚,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碰到的竟然算是熟人。
陸九錚點了點頭,能認出屈子文來,還是源於陸九錚可怕的觀察力,當年操權爺爺犧牲之後,操權父親也從軍了,操權是在老家生活,他奶奶早亡,母親也在操權八歲的時候病故了。
不過因為操權是軍人後代,所以村子裡很照顧,而且當時民風也淳樸,屈子文是操權的鄰居,他爹是村長,屈子文比操權大一點,村長家裡條件也比較好,兩個人從小玩在一起,屈子文對操權這個弟弟很是照顧,直到操權父親再次犧牲之後,操權徹底成了孤兒,被吳老接回了京城。
操權離開之前,很是不捨得屈子文這個大哥,只帶走了他和屈子文的一張合影就到了京城,後來也認識了陸九錚,再後來操權跟著陸九錚進了部隊。
雖然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陸九錚是因為自學完了所有大學的課程,而操權是因為學習成績不行,吳老大手一揮,讓他也離開學校入伍了,反正跟著陸小九絕對不會吃虧。
陸九錚曾經看過一次操權小心翼翼夾在錢包裡的相片,上面正是年幼的屈子文,他左邊眼角下方有一顆顯眼的淚痣,時隔多年,操權進入部隊之後就和外界斷了訊息,中途曾經打探過屈子文的訊息,知道他上大學了。
操權畢竟不再是當年的小孩子,而且進入了鋒刃之後,操權就更加沒有時間了,兩個人也就徹底斷了聯絡,直到陸九錚注意到了屈子文眼角的淚痣,和操權那照片上男孩淚痣位置幾乎一模一樣,再加上面容雖然改變的很多,但是還有些相似的地方,所以陸九錚剛剛出去打了電話給操權。
“小權還好嗎?”物是人非,屈子文不由的有些的唏噓,不過臉上卻是真切的笑意,“當年他就說要和爺爺、爸爸一樣去當兵,這會只怕是長成的人高馬大了吧?”
“操大哥很好,我這裡有瓶藥丸,你先服用一顆,以後一日服用一顆,睡前服用就行了。”陶沫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汝瓷瓶,這是她閒暇的時候配置的藥丸,算是救命的東西,之前也給了陸九錚幾瓶,用的都是極好的中藥材。
若屈子文和操權不認識,陶沫也不會將這珍貴的藥丸拿出來,這一小瓶至少就價值十多萬,而且配置的過程極其複雜,從藥材的購買到炮製,到後期的成品藥丸,都是陶沫親手弄的,花了她一個月的空閒時間,陶靖之那裡陶沫也就留了兩瓶,一瓶是給陶冶調理身體的,一瓶算是急救的。
屈子文也乾脆,笑著笑著陶沫道了一聲謝,就倒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濃郁的藥香味在口腔裡蔓延,藥丸幾乎入口即化,片刻的時間,屈子文頓時感覺一股暖融融的氣息在五臟六腑擴散開來,原本冰涼的四肢也慢慢地暖起來了,混沌沌沉甸甸的腦子也似乎清醒了不少,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這藥太珍貴了!”屈子文震驚的看著手裡頭的小藥瓶,久病成醫,這十年,他自己也看過很多醫術,對自己的越來越虛弱的身體也瞭解,若是病,還可以對症下藥,可是自己的身體卻是因為缺少右腎而加劇的衰弱,好似提前衰老一般,根本沒有辦法醫治。
就如同陶沫說的一般,屈子文的情況只能慢慢的調養,緩解身體衰弱的速度,可是屈子文病了之後,幾乎花光了所有的錢,家中父母也都是樸實的農民,更何況屈子文不願意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所以在身體衰弱的第五年,他就斷絕了和家裡的聯絡,失蹤的訊息總比死亡的噩耗好。
此時陶沫這一顆藥丸就讓屈子文感覺自己衰弱的身體裡重新注入了一股生命力,而且他也看出來陶沫是在知道操權和自己的關係之後,這才將藥拿出來的,想必很珍貴,無功不受祿,若是幾千塊的藥材,自己也就厚著臉皮收下來了,但是這藥丸太珍貴了。
“屈大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