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列為一級禁區的銀焰門後山,仍舊一如以往的平靜。
“我怎麼看,都覺得雲哥在公服私仇。”下手一點都不留情,明明只是過過招運動一下,卻活像在扁仇人一樣。
舞風說完,隨手撥開覆額的金髮,又放了一把花生進口中嚼著,一雙柔媚褐眸緊盯著武場裡徒手過招的兩人。
“那力道、那手勁,簡直是想把繪扁成豬頭嘛。真是可憐……”說是造樣說,但是她可沒膽上前去美人救英雄。
雲哥可是年僅十九歲就勇奪世界錦標賽的徒手自由搏擊、飛靶射擊和定點射擊三冠王哩,再加上本身又精通中國武術,連向來無所不能的繒都不見得打得贏雲哥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環是安靜在一旁吃花生、喝茶、看錶演比較穩當。
“雲哥的氣還沒消。”仍是穿著古式和服的上官聽而淡然的說,仔細瞧,會發現她唇邊出現一抹類似幸災樂禍的痕跡,稍微破壞了清冷嫻雅的形象。她柔順的倚在日原洸的懷中,也同大家一樣看著場中精采的“表演”。
揚中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是遊雲以一個技巧的手拐將東季繪給摔飛了出去,但東季繪在跌落時,右腳順勢“勾,四兩撥千金,也拖了遊雲倒下,兩個人誰也不吃虧。
“好。”日原洸大暍一聲,讚賞的看著場中再度打起來的兩人。他很難得遇到身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人,看他們過招,自己都躍躍欲試。
“想下場?”上官聽雨輕聲問道用指頭點點他正不自覺捲起袖子的手臂。
“太久沒運動,手腳都快生鏽了。”其實他是想下場幫遊雲一把,看看能不能早一刻將那隻痞子狐狸扁成豬頭。
難得有機會公報私仇嘛!
藉武術妯練習之名,行開扁仇人之實。
“太久沒運動?我記得你不是天天晚上都捉著聽雨陪你『運動』的嗎?還是你最近不行了,所以才需要藉助別的管道柩發洩過盛的『精』力?”舞風涼涼的說,頗有一副可憐你年老力衰的遺憾。
“喔,真是謝謝你的關心,我想你是想太多了。”他有禮貌的咬牙切齒。該死的風女人,說那是什麼話?
哼,一切都是看在雨兒的面子上才不與你計較。
“同是一家人,多關心點是應該的。唉,聽雨,我同情你。不過聽說不『性』福的女人通常老得快,記得晚上睡覺前保養品要記得擦。”
“噗……”上官聽雨不小心逸出了可疑的笑聲,但馬上又恢復清冷的表情。唔……要維持完美的形象真的是根累的一件事,尤其是落敗的一方又是自個兒的男人,總是無論如何都要給他面子。
“武場很大,同時開打兩場該是沒有問題。”他嘴角抽搐,冷冷的提議。
“好女不與男鬥,更何況『不行』的根本不能算是個男人。”
“你——”
日原洸才剛想要吼回去,一個疾速的黑影隨著凌厲的風聲,往他和上官聽雨的方向飛至,他下意識的執起隨身彎刀將那東西彈開,隨即轉眼一瞧,才發現被他撥飛釘在牆上的是一枚薄如紙張的銀刃。
怎麼回事?
三個人往場中一看,原來那兩個遠在“表演”的傢伙沒通知觀眾就自行改了戲碼,從徒手搏擊改為使用各自拿手的武器。
一時之間,飛刀、子彈滿場都是。
“喂喂喂,你們還沒打累,我們看得都累了耶!”舞風揮鞭打下迎面而來的兩片飛刃,才將細長的銀鞭又扣回臂上。
依照那兩個人的槍法,是不用擔心被流彈打到啦,但是被撥打飛開的銀刃不長眼的四處亂射,實在累了看戲的三個人。
喔不,是隻有兩個人在累。
上官聽雨有“專屬男傭”隨身服待,所以仍是怡然的坐在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