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風俗千百種,畫院領導們什麼樣的風俗沒有見過呢?”王希孟反問道。
“對啊!咱們畫院最講究的是創新二字,平常的風俗怎麼可能會入先生位的法眼呢。”說著她又懊怒起來了。
“別急,回去好好想想吧。”王希孟說著就走了。
益絳回到家中,反覆地想了許久,都覺得自己想的東西太過簡單。於是忍不住嘆起氣來。
一旁的畫仙看了她半天,她都沒有反應,他也終於忍不住了,搖了搖她,衝她眨了眨眼,“丫頭,你幫我去磨一磨銅鏡,好不好?”
“磨鏡?”益絳看了他一眼,他拿出她送的菱花鏡,她接過看了看,“這面鏡子挺好的呀。”
“磨一磨,鏡面更光潔啊。就會照得我更好看了。”他撫著自己的美貌說道。
益絳鄒了鄒眉,“那好吧。”自從上次惹他生氣,他都好幾天沒理我了,今天他主動找我說話,可一定不能夠再惹他生氣啊。
她揣著菱花鏡就去找磨鏡的匠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平時常見的匠人不知道都去哪兒了。她只好繼續在街上閒逛,希望再過一會兒就能夠遇見匠人。
突然就遇見了李明秋,他非常高興地走向她,“多日不見,我可算又見到你了。”
益絳也非常高興,“哥哥這幾日,去了哪裡?”
“我奉陛下之命,在隆興寺畫道釋壁畫,由於任務緊急,所以沒能夠跟你們說一聲。”
“原來如此。”
“你在這裡等誰啊?”他看她好像站在這裡很久了。
“我想找磨鏡的匠人。”
“這個時候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最近汴京裡喜事連連,婚嫁的人家特別多,匠人都幫新人磨鏡去了。”
“這樣啊,那他又要不高興了。”益絳擔心地說。
“你說誰不高興?”李明秋不解地問。
“沒有。”她連忙擺擺手,又想起什麼來,“哥哥你對汴京這麼熟悉,肯定對汴京的風俗非常熟悉了。我們現在要創作一幅風俗畫,我想找特殊一些的風俗……”
“這個嘛,風俗倒是挺多的,按照季節節日的不同,有新年燃爆竹、拜年送名片、迎春歌舞鞭春牛、上元節放燈等等,而日常常見的有瓦子內說書、蹴鞠、相撲、騎驢打球、貨郎擔、茶販等等。”
“也是啊!這些都是可以創作的素材,只是我一時還沒有想到選哪個好。”益絳撓撓頭,甚為困擾。
“不用著急,多看看,多想想就有了。”李明秋說道。
“算了,反正今天回去也交不了差,不如我陪哥哥你去會仙樓找妙妙姐姐吧。”她突而嘻笑起來。
“你這個小子!”李明秋嚇得就來捂她的嘴。
“你不想見見她嗎?哈哈……”益絳左右躲開,李明秋被她說得臉都紅了,她見狀,拉著扭扭捏捏的他就走,“走啦,這麼大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李明秋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是還是跟著她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舞生深情
馬行街華燈初上,酒樓主廊上已有幾名美麗的女子翹首以待,曲意逢迎,極力招攬來往客人。
李明秋看著這會仙樓感慨萬千,昨日貧困少年郎,今日綢衣官腰帶,人生境遇真是讓人感慨。益絳看穿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哥哥,進去吧。”
二人一進門,那濃妝豔抹、風情萬種的女掌櫃就迎上來了,“明秋啊,好久不見你了,如今吐氣揚眉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李明秋對她作了一揖,“掌櫃真是客氣,在下還得感謝掌櫃往日的關照。”
“你瞧你說的,真是忒客氣了,樓座請,今天的‘吏酒’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