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角依然含著笑。
趙鈺和王希孟相視一笑,希望她不要辜負這麼好的機會,成功成為先生的入室弟子。
不久,汴河西邊泛起一陣紅霞,燒透半邊天,似乎夜幕就要降臨了,四人便靠岸停泊,各自辭別,今天遊玩得甚是盡興,可謂是乘興而歸啊!
近幾日來,益絳入院上課‘鬥茶’遊河,完全忽略了官高她一級的李明秋,她甚關心他現在在幹什麼,就問王希孟,“李大哥這幾日在幹什麼呀?”
王希孟正在翻閱一本古籍,聽到她這樣問,又把書給合上了,說道:“也許是去參加什麼任務去了吧。”
“什麼任務啊?”
“我也不太清楚。畫院官員是為陛下服務的,可能要為宮廷殿堂裝飾牆壁,或者為敕建寺觀畫道釋壁畫,繪製帝后貴族肖像,根據政治生活需要創作畫卷,為陛下代筆畫等等,反正任務多了去了。”
“哦,那這些咱們以後也要去做的吧。”
“那是當然。”
益絳撓撓頭,這些任務看起來還是挺繁重的,她一個女孩子,如果沒有強壯的身體恐怕真是難以適應。
“王兄,咱們整日學習畫理,卻不曾增強體魄,將來能有力氣完成這些任務嗎?你說咱們要不要找個人指導咱們練練武什麼的啊?”
王希孟聽她這麼一說,覺得有幾分道理,“你說的也是啊!不過,練武什麼的我倒真沒什麼研究。”
“你們要練武?”趙鈺剛一進院就聽到他們的對話。
“是的。”
趙鈺笑了笑,他自小便修文習武,武功雖不如武將利害,但是教這兩個小子倒是綽綽有餘,“我來教你們啊。”
“真的?”益絳喜出望外。
趙鈺點點頭。
“那真是求之不得。”王希孟立即作了一揖。
趙鈺就現場指導起來。
他教的都是一些基本功,跑步、踢腿、壓腿、騰空等,以這二人能夠接受的能力範圍循循教導。
這二人也從善如流,學得像模像樣。
練了半個時辰,益絳突然想起該幫先生沏茶了,一溜煙就跑了。
“這小子!”王希孟被拋下獨自練習甚是不滿。
“這恃茶童子的活可不好乾。”趙鈺笑了笑,抬了抬王希孟的手,說:“你自己再練半個時辰。”說完,他也走了。
“你們……”王希孟被獨自留在院中鬱悶不已。
張擇端正在整理昨日的畫稿,他要將畫稿當作素材完成一幅長卷,這是一次繁重的創作!
整理了快兩個時辰,他才坐在椅子上一邊休息一邊喝茶,滿意地笑了一笑,“小絳泡的茶真的是與眾不同。”
益絳站在旁邊嘴角彎了彎,難得先生喜歡,她要做得更好才行。
“近日你們都學了些什麼呢?”張擇端放下茶杯不經意地問了句。
“哦,王待詔剛剛講到唐代王維的‘文人畫’……”
“已經講到這兒了”張擇端沉思了一下,“那麼你們很快就要暫停學習,開始接受小一些的任務訓練了。”
“要開始任務了!”她吃了一驚,“我們能完成什麼任務呢?”
張擇端笑了,“放心吧,這些任務都是根據你們的能力制定的。”
益絳點點頭,就退下了,先生要專注創作,不能夠打擾他。
又過了三日,王待詔果然來佈置任務了,這次是讓他們去搜集體現民間風俗的題材,自由創作一幅畫。
大家第一次接受任務,即緊張又興奮。
“這個任務好像挺簡單的。”益絳摸了摸腦袋。
“你覺得簡單?”王希孟問。
“不是嗎?”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