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聲問沈勇,“勇兒,你說,這案子怎麼判?”
“呃……”沈勇愣住,心說,糟了糟了,殃及池魚了。
沈勇本想,以他爹的為人,鐵定是大公無私啊,還能怎麼樣?徇私枉法他是最煩的了必然是秉公辦理了。想到這裡,沈勇就想開口,卻感覺方一勺拽了拽他的衣裳角。
沈勇低頭看,就見方一勺仰著臉可憐兮兮地看他呢,像是在說——你給老尼姑求求情吧,她若是被關起來了,那石頭該多可憐啊。
沈勇愣住,就聽沈一博崔問,“說呀!”
沈勇猶豫了一下,嘆氣,又看了看眼方一勺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算了,豁出去了!
沈勇回過頭對他爹道,“那個……爹,殺人是應該償命……不過靜怡師父殺人了,她也救人了啊,那怎麼算?”
沈一博一愣,微微皺眉,問,“救人?”
“對啊。”沈勇道,“當年若不是老尼姑收留他們母女,後來又代為照顧妙石頭,她們母女說不定都死了,這難道不是救人?”
沈一博聽著覺得有些道理,就道,“接著說。”
沈勇見他爹沒罵人,膽子也壯了些,就道,“那酒樓掌櫃的雖然現在被人害了,但他當年也害人了啊!”
沈一博又點點頭,道,“你痛快些說行不行啊?”
沈勇索性道,“說白了,當年酒樓掌櫃的若是沒使壞,石頭和她娘也不至於那麼悲慘,她娘不至於死,石頭也不至於被靜怡師父收養。靜怡師父要是不收養石頭,也不會被酒樓掌櫃的發現,酒樓掌櫃的若是沒發現,也不會因為搶女兒而惹來殺生之禍,可萬事的源頭,還不就是因為掌櫃的棄了石頭的娘麼?!說來說去一句話——因果報應!”
沈一博一愣,盯著沈勇傻了。
沈勇道,“這報應到這裡我覺得就算了解了,如果還要讓靜怡師父去蹲大獄,那石頭就又少了個疼她的人,她得罪誰了?”
“相公!”方一勺摟住沈勇的胳膊,“你好聰明啊!”
沈勇轉臉看她,心說,喂,你不要緊吧,我這個叫胡攪蠻纏好不好啊……
“哈哈哈……”
而此時,沈一博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搖頭道,“好好……好一個因果報應!靜怡聽判。”
靜怡跪下聽判。
“你殺人有罪,罰你關十年。”沈一博就見沈勇和方一勺的臉都拉了下來,便接著道,“不過,不用你蹲大牢,關在佛堂裡吧,常伴佛祖左右,為死者超度,為生者祈福。”
沈勇和方一勺對視了一眼,都是又驚又喜。
方一勺咧開嘴笑了,沈勇也挺高興,轉臉,就見他爹正皺眉看著他呢,那眼神怪怪的。沈勇趕緊收斂,心說……哎呀,老頭兒不會記仇吧,別一會兒又讓跪祠堂啊。
不過……之後沈一博並沒有讓沈勇跪祠堂,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沈夫人聽說了妙石頭的事情後,心疼不已,考慮到她一個黃花閨女留在尼姑廟裡始終也不是個事兒,沈夫人就跟靜怡商量,留妙石頭在衙門裡。讓她跟著方一勺,一勺是才女,可以教她人字,而家裡也能吃得好些,省的丫頭餓得面黃肌瘦的,等過些年,再給她找個好人家,以後不用受苦。
靜怡自然滿口答應,瘋和尚也恢復了正常,他曾經高中很有文采,沈一博託人給他安排了個賬房先生的活計,也改頭換面重新開始了。
原本焦頭爛額的案子,沈勇一句因果報應就一天的雲彩就散了……不久之後,這個故事傳遍了整個東巷府,所有人都覺得沈一博判得好,另外,對沈勇也是刮目相看。
三天後,沈勇依舊在晌午的時候奔向廚房,就見門口依然扒著一大堆的丫頭下人,方一勺正在炒菜。妙石頭這幾天成了方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