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叔叔的貼身護衛。這批偉主大人!統統是肥蛆蟲,
女的還不錯——假如你沒以不合適的方式去看不合適的主兒的話,那會當即賠上
性命。我有個叫斯卡波的朋友,被這歐茲納克活生生挖出了肝臟,他聲稱斯卡波用
眼睛強暴某位女士,而此行是為維護對方的榮譽。我問你,眼睛怎能強暴人呢?反
正他叔叔在彌林城中最為富有,而他父親指揮著城防衛隊,所以我在也被他害死之
前,像老鼠一樣逃跑了。”
他們看著歐茲納克·佐·帕爾翻下白色戰馬,脫掉外袍,拉出那玩意兒,大致朝
燒焦的橄欖樹林——也就是丹妮的金帳所在地——撒尿。見他得意洋洋,達里奧·
納哈里斯手提亞拉克彎刀跳上戰馬。“要我把那東西割下來塞進他嘴裡嗎,陛下?”
他的金牙在分叉的藍鬍子中間閃閃發亮。
“我要他的城市,不要他微不足道的玩意兒。”然而她開始生氣了。若再不理不
睬,便會被子民視為軟弱。然而派誰去呢?達里奧跟血盟衛一樣重要。沒有這衣
裝華麗的泰洛西人,便無法掌握暴鴉團,他們中許多人曾是普蘭達·那·紀森和光頭
薩洛的追隨者。
彌林高高的城牆上,嘲笑聲愈發響亮,數百名守軍也學護城英雄的樣,自牆壘
間往下撒尿,以示藐視。他們侮辱奴隸,來誇耀勇氣,她心想,若城外是多斯拉
克卡拉薩,無論如何也不敢這麼做。
“必須應戰。”阿斯坦再次強調。
“對。”丹妮說,此時英雄將那玩意兒收了起來。“傳壯漢貝沃斯。”
高大的棕膚太監坐在大帳陰影下吃臘腸。聽罷傳令,他三口吃完,油手在褲子
上擦擦,便讓白鬍子阿斯坦去取武器。年邁的侍從每晚打磨主人的亞拉克彎刀,並
用鮮紅的油擦拭。
等刀拿來,壯漢貝沃斯順著鋒口斜睨一眼,咕噥一聲,將其插回皮革鞘中,然後
把劍帶繫於寬大的腰問。阿斯坦將盾牌也拿來,這是個鐵製小圓盤,跟餡餅盤子差
不多大,太監用左手抓著,而非按維斯特洛戰士的習慣綁於前臂。“準備洋蔥和肝
髒,白鬍子,”貝沃斯說,“不是現在吃,待會兒再吃。殺人讓壯漢貝沃斯肚餓。”他不
待回答,便拖著沉重的步伐從橄欖樹林裡出來,朝歐茲納克·佐呻白爾而去。
“幹嗎派他,卡麗熙?”拉卡洛發問,“這傢伙又胖又笨。”
“壯漢貝沃斯曾是此地鬥技場的奴隸。若出身名門的歐茲納克敗在這樣一個人手上,會讓偉主大人們大大蒙羞,即便得勝……對地位相差如此懸殊的他們而言,也毫無價值,彌林人不能引以為豪。”此外,跟喬拉爵士、達里奧、布朗·本和三名血盟衛不同,太監並無帶領部隊、擬訂計劃或提供諫言的能力。他除了大吃大喝、自吹自擂和衝阿斯坦呀Lp葉,什麼也不幹。貝沃斯是最容易捨棄的棋子。到了掂量掂量伊利里歐總督給她派來的保護者的時候了。
貝沃斯踏著沉重緩慢的步伐朝前走去,激起攻城隊伍一陣歡呼,而彌林的城牆和高塔上則傳來叫囂嘲笑。歐茲納克·佐‘帕爾重新上馬,挺起那柄螺旋長槍。戰馬不耐煩地搖晃腦袋,以蹄子扒沙地。雖然太監身形巨大,但與人馬相較卻顯得渺小。“若有騎士精神就該下馬。”阿斯坦說。
歐茲納克·佐·帕爾端平長槍發起衝鋒。
貝沃斯停下腳步,兩腿叉開,一手拿小圓盾,一手握持阿斯坦精心護理的那把亞拉克彎刀。黃絲肚兜遮不住碩大的棕色肚皮和松垂的胸膛,除了小得離譜的鑲釘皮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