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諸子餘孽冒充儒家,藉此抨擊陳子十三篇,混餚視聽,想要藉此機會,動搖衍聖公府。”
他看向太皇太后,正氣凜然的道:“敢問娘娘,今日這麼多人對陳子十三篇群起攻之,他們的居心,是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
第八二十九章:宜將剩勇追窮寇
陳凱之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柄刀一般,刺著太皇太后和諸儒們的心。
首先,儒家最講究的就是尊卑,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陳凱之雖非儒生們的爹,也非他們的君王,可是,陳凱之乃是文德公,乃是衍聖公府中的聖人,是將要進入孔廟的人物,這樣的人,是你們可以質疑的嗎?你們有資格嗎?
說句實話,你們這些人連給他陳凱之提鞋都不配。
但是呢,你們居然可以放肆的痛罵文德公。
簡直是大膽包天了。
而真正厲害的殺手鐧卻是……
陳子十三篇,已列入儒家的經典,將來甚至四書五經,將改為五書五經,這種書,是絕不容許任何人質疑的。
質疑的人,除了是諸子餘孽,還能是什麼人?
所以,陳凱之打了也就打了,你敢不服?
說句實話,這類人即便是陳凱之殺了他,也不為過吧。
那張先生,其實早已醒了,只不過,一直都在假裝昏厥,說穿了,這便是賣慘,本來還想借此,讓陳凱之死的更慘一些。
可現在一聽,身子打了個擺子。
感情自己不但被北靜王打了也就打了,還可能成為諸子餘孽啊。
這樣一想,哪裡還敢裝死,這是生死關頭啊,他shenyin一聲,卻顧不得鼻上的血跡,翻身而起,頓時哽咽,毫不猶豫的拜倒在陳凱之的腳下:“學下萬死,學下萬死,學下有眼無珠,學下實是萬死莫恕!”
他一面說,一面身子顫抖,此時哪裡還有半點的脾氣,只剩下了可憐巴巴的祈求,唯一的願望,便是希望陳凱之能夠將自己當做是一個pi,能不跟他計較,饒他一命,然後將自己給放了。
他涕淚橫流,不停的哀求著:“學下是實不知情,實不知情啊……”
陳凱之則冷冷看著他,心知他想用不知者無罪搪塞過去。
陳凱之只是看了他一眼,旋即便淡淡開口說道:“是嗎,聽說張先生乃是鴻儒,治學數十年,怎麼連陳子十三篇是經典,還是諸子餘孽的歪理邪術,是離經叛道之言都看不出來了?這理由實在令人難以信服啊。”
這話沒毛病。
說穿了,陳凱之雖然現在也屬於辯論的範疇,辯論是不可能說服對方的。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
比如別人嘰嘰歪歪,你一拳打過去,世界清淨了,這叫什麼?這叫秀才遇上兵,他不服不成,只得承認你獲得了勝利。
還有一種更加暴力,直接用身份碾壓過去,對方被碾為粉末,你只是螻蟻,你還敢嘰嘰歪歪?
而陳凱之既會動手打人,而今這文德公,更是對他這等所謂的大儒,形成了碾壓的優勢。
這話,沒毛病啊。
張先生已嚇了一跳,他若說自己目不識丁,有眼不識泰山,人家不信,畢竟你是鴻儒,這不就坐實了居心叵測,妄議經典之罪嗎?
最重要的是,楊文明等大儒也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張先生是妄議經典,是諸子餘孽,方才自己也沒少妄議,沒少高談闊論啊,楊文明面色又青又白,倘若這文德公當真要追究,這可就完了。
似他們這樣的大儒,反而未必害怕朝廷,因為只要自己不貪圖朝廷的好處,大不了,就遠走去他國便是,天下之大,只要自己的聲名還有學裡的地位不曾動搖,到了哪裡,都會被人禮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