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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就是衣裝的力量,像陳凱之這等鮮衣怒馬的人,他若是說自己窮,別人就覺得是幽默和玩笑,可若是換做一個布衣的陳凱之,就算全世界的囔囔自己有錢,別人也定會嗤之以鼻。

有些女人愛躲寶馬裡哭,其實並不在乎你的寶馬是賒來的還是貸來的,你有寶馬,就足夠了。

過不多久,陳凱之終於在一處小庭院面前停下。

他故意拿起自己的口琴來,對著看看,這口琴乃是精鋼打製,如鏡面一樣的光滑,頓時便將身後可疑的幫閒反射出來。

還在跟著……

陳凱之笑了,就怕你不來呢。

那幫閒躲在對街的槐樹之下,眼中卻是疑惑了,這不是宋押司的宅邸嗎?怎麼,他尋宋押司做什麼?

幫閒先是疑惑,隨即冷冷一笑,這人看著就覺得來路不明,尋到宋押司這兒來,莫非是察覺到了不對?莫不是因為見官差盯上了他,他來請宋押司通融不成?

幫閒想到這裡,面色更冰冷了,這傢伙,還真是沒眼色啊,也不打聽打聽,宋押司歷來待人苛刻,鐵面無私的,即便親朋好友求告上門,不被掃地出門,也會被宋押司怒斥一頓。

求他通融?呵呵……惹得急了,讓你吃官司也有可能。

且看他怎麼收場?

陳凱之在宋押司門前站定,敲門。

這不是什麼深宅大院,顯是城中小富人家,所以一個瘸腿的門房來開門,他不認得陳凱之,露出詫異之色,道:“公子要找誰?”

態度很客氣,這其實很好理解,陳凱之不像是那些尋常來找他家主人辦事的人,單單這一身行頭,估計人家也不稀罕找押司辦事,說到底,押司不過是個文吏而已。

陳凱之很大方地道:“你家主人可是姓宋?不知在不在,我奉師父之命特來拜訪。”

語氣中沒有諂媚,就像是尋常的親戚朋友走動一般。

平常的閒雜人等,這門房早就趕出去了,只是眼前這翩翩公子,門房卻看不透來路,他不敢等閒視之,忙躬身朝陳凱之行了一禮道:“不知尊駕高姓大名,小人好去通報。”

“免貴姓陳,叫陳凱之。”

門房點點頭,也不敢將門關上,急匆匆地入內通報。

陳凱之便揹著手,輕鬆愜意地等著。

過不多時,門房折身回來,道:“我家老爺有請。”

陳凱之將黃酒提給他:“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其實門房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方才問了押司,宋押司對這人沒印象,可是看此人鮮衣怒馬,又是文質彬彬,很是不凡,摸不清來路,門房提議還是見一見為好,現在見陳凱之這樣隨意,禮多人不怪,忙將黃酒接了,領著陳凱之進去。

其實這不是個很大的院子,只有兩進,前門直通正廳,陳凱之跨入廳中,就見剛剛下值回來的宋押司還未脫去公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廳上。

陳凱之上前便作揖道:“後生奉恩師之命,特來拜見恩公。”

恩公……

宋押司四旬上下,面色略帶黝黑,顯得很老練,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陳凱之,心裡則在狐疑,什麼恩公,又是什麼恩師,他還真的不明白。

不過他在公門裡這麼多年,什麼宵小不曾見過?打量陳凱之的目光透著冷意。

只是看陳凱之彬彬有禮,談吐得宜,不像是尋常人,這又令他起疑。

於是他便默不作聲,且先看看此人想玩什麼花招,若是巧言令色者,他決不輕饒。

陳凱之行了禮,眼角的餘光在這廳中掃過,牆壁上很乾淨,只有一幅行書。

嗯?這字型倒是很端正的楷書,筆畫方潤整齊,結體開朗爽健,雖然不像是什麼大師的手筆,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