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答非所問道:“李子先生可看了學生的書了嗎?”
“不看!”李子先生很乾脆地道:“你那種壞人心術,誨yin誨盜的書,也配給我看?”
口氣很大。
陳凱之道:“我明白了。”
說罷,只見陳凱之竟是默默轉身,似乎想走,可是身子微側後,卻又是頓住,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旋過身來,凝視了李文彬一眼,才道:“莛講那一日,我陳某人要向你請教。”
“什麼……”李文彬有些不相信陳凱之的話。
所謂的請教,頗有挑戰的意味。
“你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
李文彬厲聲質問。
可陳凱之似乎已經沒有興趣和他作口舌之爭了,人已撐著傘,徐徐的去遠。
李文彬皺眉,看著陳凱之撐傘漸漸遠去,他心裡卻是不由的升騰起了一絲疑惑。
這個人,是什麼意思?
莛講之日,竟想挑釁我,是不服氣嗎?不服氣我在曲阜做的動作?
“哼,不服氣,你也得服氣。”李文彬撇了撇嘴,依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呢喃了一句之後,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陳凱之已是一隻腳踏進了棺材,已經沒有了理會的必要。
…………
今天真是特別累,抱歉了,讓大家久等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三入地榜(1更求月票)
在天人閣,石頭記的後四十回早已送了來。
這幾日,天人閣的學士們都捧著《石頭記》誦讀,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此書牽涉到的乃是陳凱之,而陳凱之已有兩篇文章入了地榜,這樣的影響力,實在不可小視。
正因為如此,對於此書,天人閣顯得格外重視。
起初,是批判的多,可等到後四十回一出,頓時批判的聲音不見了,這時候,大家才開始細心去考究這部書了。
陳義興在自己的書齋裡,深眯著眼凝望著此書發呆,入目在他眼簾的,乃是一行詩,看著此詩,他不禁瀟然淚下,頓時想起了那一曲‘笑傲江湖’。
越是細究,陳義興越是發現,此書中最吸引他的,反而是書中的諸多詩詞,他將這些詩詞都摘抄了出來,其中最令他感觸的,卻是這一首《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此詩頗有幾分厭世的味道,卻打動了陳義興的心,他心裡感慨萬千,其實入了天人閣的人,哪一個不是看破了世情呢?
在他看來,此書單憑這些詩詞,就足以稱得上是傳世之作了。
正在感慨之間,鐘聲已響了。
呼……
陳義興吐出了一口氣,才站起來,臉上的那感慨之色已經收斂起來,換上了一股莊嚴之態。
全書已讀過數遍之後,到了此時,陳義興知道,這鐘聲遲早會響的,後四十回堪稱是巨大的轉折,出人意料,卻頓時使此書一下子附和了當今天下人的道德規範。
陳義興算是認識到陳凱之一本正經誨yin誨盜的本事了。
他甚至隱隱覺得,這廝打著宣教的幌子,實則依舊還是在講一個‘誨yin誨盜’的故事。
可無論是什麼樣的居心,陳義興心裡還是忍不住佩服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