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個叫張懷初的人,他確實是駙馬的外甥,可是娘娘,外甥雖算是近親,可是外甥開了青樓,就一定和自己的二舅有關係嗎?這樣說來,臣也有一個外甥,他運氣好,高中了進士,在都察院中任職,那麼……是不是就說明了臣的外甥所謂的進士出身,是臣在科舉中舞弊的結果?臣還有一個不成器的侄子,因為實在沒出息,便也做了一些買賣,那麼,是不是他的買賣,就是臣的產業?若如此,那麼臣可就發跡了,但凡是五服之親的產業,便都是臣的,臣的三親六戚,足有數百人,合七十餘戶,臣豈不是可以直接將他們的田產、宅邸都搬到自家的名下?”
這武陟竟有詼諧的一面,一番話可謂是於情於理,生動無比,因此說到這裡時,許多人不禁笑了。
現在這陳凱之怎麼翻身呢?
他誣陷皇親國戚,甚至是使用酷刑,逼打犯人,這樣殘忍的手段,太皇太后豈能容忍呢?
果真這太皇太后的面色有些難看,一雙眼眸微眯著,深深的注視著陳凱之。
梁王見機會來了,便感嘆起來道:“是啊,臣就更了不起了,若臣的五服之親……”
呃……說到這裡,他意識到自己失言。
梁王是宗室,他的五服之親,包括了無數的郡王、親王,便連皇帝都包括了,怎麼,你還想將陛下、親王、郡王的東西也放到你的名下?
不過……這些話,卻很有道理的。
武陟突的臉色一凜,一字一句的頓道:“臣等奉旨署理此案,每一個細節,都不敢出任何的紕漏,而這些,都有口供,有證詞,甚至有賬簿,有黃冊,還有一百七十九人的人證,而現在,陳凱之不但汙衊廣安駙馬,更是冤枉臣等,使臣等留了一個官官相護之名,敢問娘娘,這是何罪?要不要處置,又當如何處置為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凱之雖是宗室,難道他犯了法,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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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天翻地轉
武陟的話,可謂是擲地有聲,格外的煽動人心。
便連太皇太后都不禁動容。
她甚至不由在想,案情明顯到了如此的地步,何須尋自己來做主呢?
這件事情,自己還有必要做主嗎?
她面帶著微笑,只是這笑容,卻顯露著不悅,那雙尖銳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陳凱之。
似乎那梁王陳入進早就看穿了太皇太后的心思,趁此機會拜倒在地,格外激動的說道:“娘娘,此案經由六司會審,本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直是陳凱之為了掩蓋他栽贓陷害的罪責,依舊還在胡攪蠻纏。”
“何況,這錦衣衛自成立以來,在京中無惡不作,弄得人心惶惶,陳凱之此舉,為的就是掩飾他們的罪惡,娘娘,現在國人相疑,朝野驚恐,若是再任由此下去,社稷垂危啊。”
他話音落下,其餘諸人紛紛道:“請太皇太后明察秋毫。”
那武陟更是情緒激動的說道:“娘娘可曾想過,錦衣衛,乃是宮中下旨籌建,而今,橫行不法,天下人非議四起,他們罵的,不是陳凱之,而是宮中。”
太皇太后目光漸冷,微微的垂下了眼眸,娥眉蹙了起來,似乎在沉思,這武陟的一句話,擊中了她的要害,一張面容不由沉了下來。
她歷來維護皇家的威嚴,正因為如此,在得知長公主竟敢做那等醜事,第一個反應,便是痛打她,現如今,似乎……當真是錦衣衛膽大包天,居然到了栽贓駙馬,構陷忠良的地步,往細裡深思,今日他們連駙馬都敢栽贓,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太皇太后細想到這些,不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