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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贄敬怒道。

陳凱之嘆了口氣:“這才是不合理的地方,別人可以躲起來,這是因為,天下並不是他們家的啊,這內城的所有府邸,任何一個達官貴人,若是當真讓這亂民成了事,他們尚且可以稱臣,可是這天底下,唯有趙王殿下,聽到了民亂,是絕不可能苟且偷生的。”

“……”陳贄敬目露兇光:“這是什麼理由。”

“這當然是理由。”陳凱之正色道:“我乃太祖高皇帝之後,深知亂民要動搖的乃是我大陳的祖宗社稷,尚且心急如焚,連夜趕來與殿下共商討逆,而趙王殿下,乃當今陛下生父,更是太祖高皇帝嫡系血脈,天下說是趙王殿下的,也沒什麼錯,按理而言,趙王殿下該是憂心如焚,滿心的想著戮力討賊才是,怎麼會龜縮起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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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殿下疑為亂賊

陳贄敬一呆,臉上的肌肉不由抽了抽。

陳凱之問的義正言辭,可細細一咀嚼,是啊,陳凱之是同宗,尚且知道這是大陳的江山社稷,聽到外頭到處都是亂民的喊殺,於是心急如焚,立即集結人馬,前去趙王府要共商討逆。

可你陳贄敬就更不同了,你陳贄敬乃是景皇帝的嫡親血脈,是天潢貴胄中的天潢貴胄,而且坐在帝位的人是你的兒子,這就相當於是你江山呀,亂民要毀你的江山,而你竟龜縮在趙王府,這難道還不足夠蹊蹺嗎?

按道理是不可能的呀,你趙王這麼在乎皇帝的人,亂民猖獗之際,怎麼能坐視不理?

陳贄敬臉拉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凱之直視著他,嘴角微微一勾,竟是笑了:“我想的是,趙王殿下一定會憂心陛下的安危,一定會顧念社稷的存亡,所以絕不可能苟且偷生;更何況……”陳凱之朗聲道:“更何況我歷來知道,趙王殿下有賢王之名,大陳內外,無不讚譽有加,都說殿下禮賢下士,輔佐社稷,苦民所苦……”

賢王……

陳贄敬確實是賢王。

這一點連陳凱之都不得不承認,因為京師裡太多人提到趙王殿下,都會表現出足夠的敬意。

便是尋常的百姓,似乎對於陳贄敬的印象都不壞,關於趙王殿下的賢明,也算是朝中的一個共識了。

無論這是陳贄敬惺惺作態也好,是他下頭的那些門客、名士為他鼓吹也罷,總之,他名聲就在這裡。而陳贄敬,顯然也很享受這賢王之名,因而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

陳凱之目光掠過一絲狡黠之色,旋即便正色道:“在我心裡,殿下就如周公旦一般。”

陳贄敬有一種被諷刺的感覺。

周公旦在周武王病逝之後,而當時的成王年幼,所以他攝政輔佐,此人乃是儒家的先驅,周禮便是由他編著,可謂奠定了周朝數百年的基業。

陳凱之旋即道:“若是周公旦得知有人謀反,會無動於衷嗎?會閉門不出?”

陳贄敬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整個人被嗆得喘不過氣來。

不過,僅是一會的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忍不住的諷刺起來:“只是民亂而已,不足為患!”

他在找理由,是,按理來說,他是賢王,他是皇帝的父親,陳凱之尚且急著要彈壓民變,何況是他這樣的人。

所以他得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才能矇混過關。

陳凱之嘆了口氣,卻又奇怪的看著陳贄敬:“昨天夜裡,天色昏暗,我在北鎮撫司當值,只聽四面都是喊殺,四處都有火光冒起,黑暗之中,一切都無從分辨,更不知有多少亂臣賊子趁機作亂,也不知,有多少人參與其事,遑論賊人奪取了哪裡,佔據了哪一處津要之地,甚至……京營之中,是否有人參與了民變,也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