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許久,我組織了下用詞,小心問道:“師傅,我是真的因為掉進古井裡而昏迷了四天四夜嗎?”
師傅的動作依然繼續,並沒有任何不妥的詫異,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似的,淡漠著表情從碗裡舀出一勺黑濃的湯藥,放在嘴邊輕輕吹兩下,然後細心地送入我的嘴中。
“為師說的答案,你便會信了麼?”
他輕揉著反問。
我不假思索地應著,“當然。只要是師傅給的答案。徒兒一定會相信。”
我記得自己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說要相信師傅,一輩子都無悔。
……
可是,我是什麼時候說過來著?
師傅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怔,輕抿著薄唇抬眸看進我的眼,那雙琥珀色的瞳孔在淡淡的月光下更加深邃,身子不緊不慢地向我靠近,直至把我逼到緊貼著牆,無處可逃。
逃不開他撥出的熱氣,逃不開他深鎖的眼眸,逃不開他緊箍在胳膊上的雙手。
我別看眼不敢直視,緊張地向後躲著。
師傅他卻霸道我的下巴漸漸逼近的臉終於在離我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濃密的睫毛稍稍一眨就可以碰觸到我的臉頰,他伸出食指不著痕跡地從我的嘴上似有似無地蹭著,眨眼間又落在唇邊輕輕擦拭了一下。
只見他的指尖上沾了藥滴,而後放在嘴裡一啄。
淡漠地說道:“果然很苦。”
我的心猛地露跳了一拍,又一下子因他剛剛的動作在胸腔裡肆無忌憚地狂歡。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地無規則加速運動著。
“嗯。”師傅很滿意地嘆了聲,“喝完了。”
他把碗放到剛才的位置上,扶著我的身子讓我平躺下,細心地為我掖好被角。
眨了眨眼。
確切的說是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
沉思了好半晌,才開口道:“只是一場夢而已。”
真的只是夢——
我有些糊塗,也許是迷糊,總之睡意襲來,朦朧中隱約見到師傅轉身背對著我離開。
耳邊再次傳來那個低沉的冰冷聲音。
“還好你沒事。”
第二天,我們一行四人便動身告別了關老頭。
古熒村村口處。
佟掌櫃與關老頭抱拳話別。
我披著師傅那件氈帽鶴麾,懶懶地地靠著車窗前躲在馬車內烤火,也不知道他們依依呀呀在說著什麼。
不過,我似乎也想通了,也許這一切真的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
畢竟夢中的關老頭是自殺了,現在他又出現在眼前,只能說明都是假的。
包括那把睚眥劍也不存在。
可惜的是,因為我的緣故並沒能真正去盜墓。
我有些愧疚地回過頭看著在假寐中的師傅,開口問道:“師傅 ,為什麼我們要那麼快離開 ?”
他來古熒村不是為了古墓麼?
卻被我全部給破壞了。
這時候,厚厚的烏雲忽然遮在天邊的地平線上,剛升起的太陽只能嬌羞地躲在它的背後,只見淡淡的光一層又一層從雲逢裡照射下來,將天邊的雲朵染暈成紅豔的彩霞。
宛若似一團熾烈的火焰般燃燒著幽黑的天空。
我不知它預示著什麼,下一刻的到來是新的希望還是涅槃的毀滅?
只聽師傅閉著眼,忽然回答我。
“因為你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感嘆一句我終於更了。
辣手催更派:
駕~作者快更。抽~作者更吧~
滴蠟,SM,鞭抽……
辣